長盒裡躺著一柄通體紫色的古劍,李浩然瞅見是把寶劍,頓時興致缺缺,一臉不耐地扔給孟然,嘴裡說道:“呶,這把古劍也是你的。”
孟然接過以後,苦笑道:“我不會耍劍,給我幹嘛?”
李浩然嗤笑道:“你不是要上無量山修行嘛,不拿劍可不成,總不能巍巍道宗出了個御刀飛行的怪胎。”
孟然臉色古怪地笑了下,說道:“那也不急於一時,到時候再說吧,萬一道宗瞧不上我呢。”
李浩然瞪了孟然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什麼斤兩我不知道嗎?要是連你也被道宗拒之門外,那那些山上的牛鼻子個個都是天仙轉世、聖體道胎了。”
孟然撓了撓鬢角,一臉不好意思地問道:“我真的有這麼優秀嗎?”
李浩然翻了個白眼,左腳已是抬了起來,對著孟然的屁股就是一腳,笑罵道:“得了便宜還賣乖。”
孟然嘿嘿一笑,並不計較李老頭兒的動手動腳,輕輕拍打了幾下屁股上的灰塵。
許久沒有說話的耿護院忽然開口說道:“既然日後註定是要修道的,以後這刀法還是要少練,多打坐修煉內息吧,畢竟刀法與道法不通,若是學得久了,怕是會對日後的修道有影響。”
孟然若有所思地看著手中的刀劍,眉頭微微蹙起,一臉難以取捨的模樣。
耿護院繼續說道:“兵器只是身體的延伸,內息體魄才是最重要的根本,日後你的基礎打好以後,用刀或者練劍都不是不可以。”
孟然很是鄭重地點了點頭,應道:“我知曉輕重了,耿叔。”
耿護院拍了拍孟然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那在抵達道宗之前,不要再拔刀了,就好好修煉內息,藉此養意。”
孟然雖然不明白耿護院的意思,但還是順從地點頭稱是。
隨後的時間裡,孟然將刀劍及秘籍放好,又吃了一些已經放冷的飯菜,緩緩踱去了後院。
前院廳堂裡,一直練刀的李浩然慨嘆道:“唉,真是可惜了,如果孟小子專注於練刀,將來未必不能成為一代刀宗,享譽江湖數十載。”
耿護院既不搖頭否認,也不點頭稱是,只是輕聲地說道:“一切都未可知,有如此天賦,學刀或者練劍都是信手拈來。只要能夠抗過未知的命格,再活上二十年,出人頭地、轟動江湖只是遲早的事情。”
李浩然附和道:“誰說不是呢?我年輕那會兒只覺得自己的天賦驚人,但跟孟小子一比,簡直是家雀自比雄鷹啊,五個李浩然加在一起,也比不過一個孟小子。”
耿護院笑了下,說道:“天賦是天生的,至於後天的成就,還是要歸根於勤奮與機緣,若是沒有吃苦耐勞的性子,也沒有好的修煉功法,再好的天賦都只是空中樓閣,不值一提。”
李浩然不以為然地說了句,“這世道就是如此啊,有些人一出生就站在了高處,有些人窮極一輩子也只是在山腳徘徊......”
秋風裡,聲聲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