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喊叫,孟然自然而然地轉身看向來人,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右臉上已經捱了一巴掌。
只聽‘噗嗤’一聲,原本靜立看戲的耿護院笑出了聲,孟然不顧火辣辣的臉頰,朝著這位幸災樂禍的長輩瞪了過去。
耿護院輕咳一聲,悶聲道:“那個...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自己解決,我就不摻和了,你們繼續。”
耿護院說完以後,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只是抱著雙臂站在那裡,一副繼續看戲的模樣。
孟然很是無力地瞪了耿護院,繼而看向眼前怒氣衝衝的宋飛兒,自覺理虧的孟然沒有發火,只是沒好氣地說道:“難道不嫌湖水涼嗎?還準備跳第二次?”
宋飛兒一臉失魂落魄地看著孟然,好看的眼眸中泛著淚花,語氣悽苦地說道:“這樣戲耍我有意思嗎?那你為什麼要救我?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孟然伸手拍打著宋飛兒的嬌嫩臉頰,冷聲說道:“人都說戲子無情,**無義,看來果不其然。”
宋飛兒嘴唇一癟,無聲地哭了起來,梨花帶雨,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要多心酸就有多心酸。
孟然撇了撇嘴,將視線轉移到宋飛兒身旁的周孝武,笑眯眯道:“周兄,看來你的遊說沒起作用,還得再下水一趟了。”
周孝武深吸一口氣,很是勉強地笑了一下,卻沒有任何動作。
孟然微微眯起眼眸。
周孝武的身體似乎被針紮了一下,立即走到湖邊,噗通一聲跳了下去。
孟然嘴角一扯,對著湖中的落水狗喊道:“小弟明日午時在府中設宴,等候周兄的大駕光臨,希望周兄不要誤了時辰。”
直到這時,看戲的耿護院終是放下雙臂,瞥了身旁的刀客老林一眼,兩人聯袂回了前院,把這清幽安靜的後院留給兩個年輕人處理事情。
孟然伸出右手,輕輕拭去宋飛兒臉上的淚痕,溫聲道:“你何不順了那位的意思,正好可以跟他修復心底的間隙,好好過日子。”
宋飛兒打掉孟然的手,語氣哽咽道:“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孟然鬧了個沒趣,聲音清淡地說道:“想當週府的如夫人,卻又受不得半點委屈,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給你做?”
宋飛兒的臉頰上瞬間多了兩道小溪,泣不成聲。
孟然猶豫了一下,把佳人輕輕摟進懷裡。
溫香軟玉入懷以後,孟然只覺得肩膀一痛,只見一口銀牙緊緊地咬在衣衫上,誓要咬下一口肉一般。
孟然心頭一惱,將懷裡的佳人推了出去,低聲罵道:“你屬狗的啊?”
宋飛兒露出一個悽慘的笑容,很是自覺地走向湖邊,準備再次跳入湖中。
孟然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宋飛兒跳湖,將她一把抱回,在其耳畔輕聲說道:“湖水如此冰冷,就這般想不開嗎?難道在你心裡,自己的性命就如此不濟事嗎?螻蟻尚且偷生,你倒好,一言不合就尋死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