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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已近午時,南湖巷依舊靜謐一片,隨後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原有的氛圍。
孟府的大門被人咚咚地敲著,隨著一開一合,府門外只剩下一匹無人在意的馬。
過了一會兒,有人急匆匆地出了院子,騎著嘶嘶喘息的駿馬,朝著城中某個醫館的方向賓士而去。
約莫半炷香後,駿馬去而復返,只是馬背上多了一個揹負著藥箱的白鬍子老頭兒,正是安濟坊的坐堂大夫趙神醫。
一陣拉扯以後,趙神醫已是進了正院,尚未來得及喘息,就已經為孟然把起了脈。
李浩然見大夫的眉頭緊皺,臉色很是凝重,不由開口問道:“趙神醫,孟小子的傷?”
趙神醫捋了一下頜下的白鬚,沉聲道:“這位公子受的是內傷,已經傷及臟腑,若是想要痊癒,怕是......”
趙神醫的話很是吞吐,聽得李浩然一陣頭疼,急忙問道:“怕是怎麼樣?”
趙神醫嘆了口氣,說道:“這位公子受傷以後,又受了車馬顛簸,導致傷情惡化,若是想要痊癒,怕是需要花費大量的銀子。”
李浩然好不猶豫地說道:“銀子不是問題,可以完全治好嗎?”
趙神醫回道:“可以,首先要行氣活血,止痛化瘀,需要內服參湯。貴府可有二十年以上的老參?”
李浩然看著不遠處的綠屏,問道:“綠丫頭,府中可有?”
綠屏搖了搖頭。
李浩然也不再問,只是轉身看向大夫,沉聲說道:“請趙神醫先將熬製參湯的方法告訴丫鬟,讓她先做準備,人參應該已經在在路上了。”
趙神醫對著綠屏交代了一番。
剛剛交代完畢,李浩然的耳朵微微動了幾下,他臉上一喜,吩咐道:“快去準備,人參到了。”
李浩然從大門口拿了人參以後,立即送到了廚房。等他回到孟然臥室的時候,趙神醫已經寫好了方子。
趙神醫對著李浩然交代道:“這位公子需要靜養,在旬日之內不可妄動,到時候我會再來複查的。在此之前,所有的一切活動儘量都在床上,勿要挪動。”
李浩然點頭道:“好,我馬上找人跟你去抓藥。不知診金幾何?”
趙神醫擺了擺手,說道:“無妨,等我來複診的時候再收取吧,你們先忙著。”
李浩然將趙神醫一直送到了大門口,跟著大夫去安濟坊抓藥的是老韓。
等李浩然走回廳堂的時候,早已等候多時的周孝武立時起身,滿是擔憂地問道:“前輩,孟賢弟的傷勢如何?”
李浩然斜眼看著周孝武,不解地問道:“你很關心他?”
周孝武點頭道:“我與孟賢弟一見如故,自然很是關心他。”
“一見如故?”李浩然嘿然一笑,說道:“孟小子沒什麼大礙,只是得躺一陣子了。”
周孝武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問道:“我可以去看看孟賢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