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清脆的‘咔噠’聲,年輕扈從慘嚎一聲,彎腰跪在了地上,雙手捂著某個碎裂的位置。
這個時候,年紀稍大的扈從已經醞釀好了第二次攻擊,他一拳打在了孟然的後背上,將孟然打趴了出去,前撲的身形在地上滑行了好幾尺的距離。
孟然試著用右手支起身子,但奈何後背疼痛欲裂,掙扎了好幾次,卻依舊不能站起來。他咬緊牙關,將早已不堪受力的左臂撐在胸口下面,慢慢地爬了起來。
那張俊逸的臉上滿是灰塵血跡,他呵呵笑了一聲,對著那位扈從說道:“你為什麼不早上?難道是為了借刀殺人?”
年紀稍大的扈從扯了扯嘴角,略帶譏諷地說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挑撥離間,有意思嗎?”
孟然用衣袖擦了一下臉,嘿然問道:“難道我說的不是真話嗎?你是怕他們三個搶了你的功勞吧?他們三個真夠傻的,打生打死的卻沒有分毫的功勞。”
扈從臉色轉冷,語氣清淡地說道:“你在等什麼?等那個老頭兒救你嗎?他自己尚且自顧不暇呢,哪有空閒救你。”
孟然只是攥緊右手的拳頭,並不接話。
站在圈外的朱天茂不耐煩地催道:“跟他廢什麼話?你只管殺了他就是。”
一身狼狽的孟然輕輕一笑,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將丹田內剩餘不多的真氣全部調動起來,隨後朝著年紀稍大的扈從衝了過去。
在兩人即將碰撞的時候,孟然的左手忽然灑出了一團黃土,瞬間就矇住了那位扈從的雙眼,與此同時,孟然的右手捏了一個鳳眼拳的姿勢,狠狠地擊打在那位扈從的太陽穴上。
年紀稍大的扈從中拳以後,身子在半空中變得癱軟,但在速度的慣性下,他的拳頭還是打在了孟然的胸膛上。
兩個人抱作一團倒在了地上,一死一重傷。
孟然的嘴角、鼻孔不住地淌著血跡,好似怎麼流也流不完的樣子。他就那樣呆呆地躺在地上,雙目無神地看著天空。
就在這時,一直被氣機牽引不敢隨便動彈的李浩然忽然動了起來,他身形一掠,就已經撿起了之前孟然掉落在地上的長刀,一聲怒喝,便有一道白色匹練斬出,霍然將空中明明存在卻又肉眼不可見的氣機斬斷。
他兩袖迅速膨脹起來,仿若有颶風在吹蕩,暴喝道:“還要繼續躲藏下去嗎?難道就不敢出來一戰?”
李浩然等著許久,依舊不見遠處有人影出現,他手中長刀直指周孝武與朱天茂,沉聲道:“真當我不敢下手嗎?”
這一次,不遠處的樹林後面露出了一道身影,正是孟然曾經見過的那位胡老頭兒。
胡老頭兒慢吞吞地走到周孝武的身後,對著李浩然輕聲說道:“這件事和我家公子沒有關係,你若要怪,就只能怪這位朱大公子了,一切都是他的主意。”
李浩然也不接話,只是沉聲說道:“從這裡騎馬回城只需要一柱香的工夫,我給你們兩柱香的時間,送上最好的補藥,另外再把南湖別院的一切都恢復正常,不然的話,老頭兒我就要瘋上一回了。”
周孝武對著李浩然施了一禮,恭敬說道:“多謝前輩的理解,晚輩自當照辦。”
李浩然哼了一聲,抱著孟然策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