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茂輕蔑地看了孟然一眼,連喝了三杯酒。
場上一時間很是尷尬,只能聽到琴簫合奏的樂聲及舞娘踢踏舞步的響聲。
過了一會兒,朱天茂率先開口問道:“孝武,這樓裡的花魁長什麼樣兒?快喊出來讓大家夥兒瞧瞧。”
周孝武哈哈一笑,“天茂兄真是猴急,這酒還未過三巡,就急著見美人兒了。”
朱天茂瞥了孟然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又不是毛都沒長齊的乳臭小子,自然是急著見花魁,難道當一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誰知道柳下惠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
孟然面色微冷,兩手已經握緊了拳頭,他雖然沒有太大的把握,但也不想再忍,若是再這樣坐下去,怕是就成了縮頭烏龜。
孟然霍然站起身子,面無表情地說道:“既然朱兄想要切磋一番,在下自然奉陪。”
朱天茂也站了起來,一臉不屑地說道:“小子,這可是你說的,等會兒若是趴在地上站不起來,可別怪我下手太狠。”
周孝武連忙勸道:“兩位兄弟這是做什麼?值此佳節,怎能輕易刀兵相見?若是不小心傷了誰,讓我如何心安?”
孟然輕輕淡淡地說了句:“無妨。”
朱天茂搖頭晃腦,一副雀雀欲試的樣子。
周孝武也就不再勸解,喝退了屋內的女子,沉聲說道:“既然兩位兄弟執意比試,那我就出個彩頭。誰要是勝了,我就將本樓的花魁贖身,送與他做禮物。”
孟然對於這個彩頭並沒有什麼反應。
倒是一旁的朱天茂很是興奮,彷彿已經看到孟然倒地不起的場景,嘴角微微咧開,露出了兩顆泛黃的牙齒。
周孝武見此情景,又加了一把火,大聲說道:“本樓的花魁叫做宋飛兒,迄今為止還是處子之身,就看二位兄弟誰有這等福氣了。”
朱天茂更加喜笑顏開,彷彿佳人已經脫了衣衫等他寵幸。
孟然則是一臉的無所謂,甚至有些厭惡地乜了朱天茂一眼。
至於其他兩人的反應也很有趣,王若飛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準備抱臂上觀;徐鎮羽不大的眼睛裡射出兩道精光,不復之前的痴傻模樣。
周孝武看了朱天茂一眼,轉而望向孟然,說道:“孟賢弟年幼一些,比試的兵器及規矩就由你來說,我想天茂兄也不會有意見的。”
孟然輕輕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是練刀的,就和朱兄比試刀法吧,至於規矩嘛,也就不要了,輸了自然就是輸了。”
周孝武微笑鼓掌道:“賢弟好氣魄。只是如今沒有木刀可以使用,不妨試試隨從們的長刀,如何?”
孟然自然不會說什麼,只是微微點頭。
周孝武看向朱天茂,說道:“天茂兄,就讓你的扈從送兩把佩刀來,讓我等見識一番二位兄弟的武藝。”
“好。”
朱天茂應了一聲,隨即推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