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撇了撇嘴,“就算我們兩個要死,那也比你死的晚一些。”
那人怔了一下,隨即破口大罵,上至孟然的祖宗十八代,下至他的兒女後代俱被問候了個遍。
孟然只是輕輕一笑,一拳打在那人的眼眶上,不消片刻,那人就頂著一隻熊貓眼了,再搭配著他呲牙咧嘴的表情,頗為喜慶。
打完以後,孟然並不放過他,一副教誨的模樣,“我既然都要死了,哪來的兒女後代?還是你在咒你的兄弟?難道你與他們有仇?恨不得他們現在都去死?”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那人一臉蒙圈,繼而狂怒,“臭小子,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孟然並不手軟,又是一拳,那人的另一隻眼眶也無能倖免,一雙熊貓眼應時而生。
到了這時,一主一僕連同被脅迫的一人,被五六道身影團團圍住。
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巷子外面走來了一人,正是孟然他們在酒樓裡遇到的那位年輕人。
耿護院與孟然對視一眼,隨後頗有默契地做出一副要廝殺的模樣。
那個年輕人穿過長巷,站在孟然前方不遠處,還是那副平和俊朗的面容,沒有其他的情緒。
他微微張口,“兩位朋友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著在下?”
孟然並不接話,只是用刀背輕輕地拍打著小腿肚子,讓人有些看不懂他的意思。
耿護院倒是接過了話茬,“朋友說笑了。並非我二人跟著公子,而是公子的隨從跟著我和我家少爺。”
“哦?是嗎?”那個年輕人微微一笑,繼續問道:“我再給兩位一次機會。為何跟著我?”
那明明是個很讓人舒服心安的笑容,卻看得孟然一陣心驚肉跳。
耿護院蹙著眉頭想了一陣,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朋友是指酒樓裡的相遇嗎?”
“相遇?難道不是跟蹤嗎?”
耿護院微微搖頭,“朋友誤會了,那只是偶然相遇,並非是刻意尾隨。”
那個年輕人眉頭一挑,“是嗎?我該如何相信你們?”
“信不信自然是由公子,但實情確實如此,我們沒有必要撒謊。”耿護院不卑不亢地說道。
“哦?沒有必要嗎?皇城司的鷹犬又何必如此畏首畏尾呢?你們若是直接坦白身份,我倒是還能看得起你們,可你們如此做派,真是墮了自家的威風。”那個年輕人語帶譏諷道。
一句皇城司鷹犬,讓孟然和耿護院很是詫異,兩人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那個年輕人冷冷說道:“怎麼?說出你們的身份就讓你們如此驚異嗎?”
耿護院還要繼續解釋,被孟然止住了,“耿叔,無需解釋了,他不會信的,又何必白白浪費口舌呢?”
“唉,那打過再說吧。”
“好!”那個年輕人鼓了幾下掌,“那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