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讀了好幾年了。”
那人繼續說道:“陳國雖然被我朝滅了一百多年,但那些陳國餘孽總是興風作浪,一直是我大梁王朝的肉中刺,令人寢食難安。一日不將這些肉刺拔出,就多了一日的不安。近日,此地出現了陳國餘孽。”
“怪不得...”孟然微微頷首,若有所思道。
那位中年人微微一笑,“現在你知道我一開始為什麼要問你們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了吧?”
孟然認真地點了點頭,“知道了。既有前朝餘孽出現,自然是要對我們這些過路的外地人問個清楚的。”
中年人讚賞地頷首道:“那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孟然笑了笑,說道:“其實很簡單,我們在悅來客棧住著,只因這個時辰,那裡的廚子歇了,我們就到這裡吃點東西。”
中年人沉默了片刻,擺了擺手道:“既然這樣,那你們就走吧。”
“就這麼簡單?”孟然有些驚訝,只因這人的做法很不符合他對皇城司的瞭解。
“不然呢?”那人忍不住笑了笑,“難道你還想留在這裡看戲?”
“那倒不是。只是聽說皇城司的流風刀極其厲害,想要見識一下。”
那人又好氣又好笑,輕聲呵斥道:“真是個不知輕重的少年人,還不快些離開,莫要自找麻煩。”
孟然哦了一聲,行了個禮。
等耿護院與孟然下了二樓,那位中年人的面色微微發冷,沉吟了一會兒後,對著身邊的人問道:“誰負責悅來客棧?”
“是小秦。”
中年人伸手敲了敲椅子的扶手,吩咐道:“去問問他,這兩人說的是否屬實。”
“是。”一道枯瘦的身影應聲而去。只見他並未下樓,而是從那洞開的視窗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中年人站起身來,走到臨街的視窗,看著孟然漸行漸遠的身影,神情緩緩凜冽,隨後朝著身後揮了一下手。
尖銳的哨聲響徹整座茶樓,不出數息的工夫,就傳來了一陣打鬥的聲音。
桌子板凳噼裡啪啦地摔在地上,有刀砍入人體的噗嗤響聲,還有人受傷以後的悶哼聲,除此以外,竟然並無多餘的聲音。
‘嘩啦’一聲,有板欞窗被人撞毀,打鬥也就轉移到了街上,只見好幾個一襲黑衣手持長刀的男子圍攻著一道高挑的白色身影。
幾人打作一團,不時傳來‘噹啷’的武器碰撞聲。
二樓觀戰的中年人輕輕哼了一聲,身後就有幾道身影自樓上跳躍下去,加入了戰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