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孟然的加入,本就與兩人不分伯仲的耿護院更加神勇,刀光更密,如同秋夜的月光。
孟然接連劈出十數刀以後,竟然泛起了一片刀光,將刀疤的一條胳膊砍了下來,霎那間血光飛濺,灑了孟然一臉。
過了不到一息的工夫,就聽到一聲悶響,是那條手臂砸到了地上。
此時馬市二人已經心生退意,一邊揮舞長刀,一邊往後退著。
耿護院以及孟然並不打算放過他們,且戰且追。
就在這時,發生了一件眾人都想不到的事情。
一直與老三並肩而立的刀疤不知何時多退了一步,站在老三的側後方,他拼盡全力打出一掌,將毫無準備的老三打了一個趔趄,踉蹌地向著孟然與耿護院的方向撲了過來,刀疤則是趁著這個機會,翻身上馬,不消片刻,就已經逃出數十米的距離。
身子前撲的老三則被耿護院一刀紮在了心窩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孟然看著耿護院,輕聲問道:“耿叔,追嗎?”
“當然追了,弄死這個狗日的。”
說著,耿護院並不急於包紮傷口,而是與孟然一起上馬,朝著刀疤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跑了不過半盞茶的工夫,兩人就已經看到昏倒在路旁的刀疤,只見他滿臉蒼白,想來是失血過多,眼看著就要活不成了。
耿護院示意孟然繼續趕路,不要停下。
“耿叔,不問問他是誰要殺我們嗎?”
“這很重要嗎?”
孟然想了想,隨即搖頭道:“不重要。”
“那就是了,管那些閒事幹嘛,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若是被別人看到,算是再也說不清了。”
“我們是被迫自我防衛,有什麼說不清的?”
耿護院微微搖頭,“你忘了青山鎮的事情了?不過是賊鼠一窩罷了。”
孟然自然記得青山鎮發生的一切,也記得老宋慘死在他眼前的事實,他也就不再說話,只是驅馬跟著耿護院一路前行。
兩人沿著驛道疾行了一會兒,就拐到了樹林裡。
找了一處小溪以後,孟然先是幫耿護院進行了簡單的清洗,隨即上了一些金創藥,又進行了簡易的包紮。
兩人稍事休息,喝了點水以後,就繼續上路了。
這個時候,兩人的意見有些不統一,孟然的意思是到前面的乾元鎮休整一番,順便給耿護院找個大夫瞧一瞧。
耿護院則不這麼認為,他覺得兩人在驛道上剛殺了人,此時再帶著傷進鎮,無異於自投羅網,倒不如趁著現在沒什麼人知曉這裡的情況,趕緊趕路。
兩人爭執了一番,最後孟然選擇相信耿護院的判斷,決定不進乾元鎮,而是繞道莫梁山,接著再穿越茅山,直奔新市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