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駕車的老宋忽然開口問道:“小耿,為什麼我會起的那麼晚?難道昨晚的飯菜有蒙汗藥嗎?另外,刺客是怎麼一回事兒?我怎麼一點動靜都沒聽到?兩條人命又是怎麼回事兒?你們殺人了?”
一連串的問題,逗得孟然和耿護院哈哈大笑,笑得老宋一臉懵圈。
“耿叔,你就告訴宋伯吧,省得他頭疼。”孟然在車廂裡說了一句。
“好嘞。”耿護院夾了一下馬腹,急行幾步,在身子與車轅並行的時候,緩緩說道:“老宋,昨晚上我覺得有些不對,在你睡了以後就出了屋子,在走廊裡埋伏。不曾想,有賊人從客棧外面爬上了二樓,撬開窗戶進了少爺的屋子......”
“啊?那少爺沒受傷吧?”
“沒有,這不是好端端的嘛。”接話的是孟然,他掀開簾子,坐在老宋的旁邊,開口說道:“我當時有些睡不著,一直在床上躺著,聽到外面有異響,也就開始裝睡。那人提著刀朝著床鋪走來,揮刀砍我的時候,被我一腳踹翻了,這時候耿叔就破門而入,與那賊人拼了幾刀,後來那賊人就跳窗逃跑了。”
“那我是怎麼了?”老宋一臉不解。
耿護院笑了笑,“你應該是被人用**迷暈了,那個賊人跳窗以後,我去看了看你,發現你睡的很沉,也就沒有叫醒你。”
“那兩條人命是怎麼回事兒?”
耿護院又把早晨的刺客事件說了一遍,其中有遺漏的時候,孟然就補充上,三人有說有笑。
馬車又行了一陣,慢慢進入了山林之間的夾道,驛道兩側的樹木高聳林立,地上開著許多不知名的花兒。林中綠樹成蔭、幽深而靜謐,許多鳥兒在鳴叫,不時有野兔在樹木中跳躍,展現出一片勃勃生機的景象。
孟然興致滿滿地看著道路兩側的風景,很是歡喜,之前的刺殺事件已經被他摒棄在腦後了。
等馬車漸漸深入山林的時候,周圍的鳥叫聲漸漸稀少,耿護院朝著孟然使了個眼色,孟然也就坐回車廂,從車廂內壁的暗盒裡抽出了一柄帶鞘長刀,他用右手緊緊地握著刀柄。
就在這時,馬車前面忽然出現了七八個彪形大漢,打頭的是一個手持開山大斧的漢子,一臉兇殘地問道:“是臨安孟家的馬車嗎?”
孟然三人皆不回答。
這時那群人中站出了一個,指著耿護院大聲喊道:“大哥,就是他們,那個騎馬的我認識。”
領頭的冷冷一笑,“受人所託,我們老虎山的兄弟送你們上路。你們若是跪地求饒,我給你們一個痛快,若是膽敢反抗的話,我就把你們一刀刀地切碎了喂野狼。”
騎在馬上的耿護院也不多話,只是說了一句,“少爺小心。”
隨即,驅馬疾馳,只一回合,就撞翻了兩個山賊,但馬腿也被賊頭兒敲斷了。一聲嘶鳴,那匹北地馬連同耿護院一起向前側翻。
得虧耿護院騎術驚人,在即將摔倒的時候,翻身下馬,只是那匹良駒卻無能倖免,一頭栽倒在路旁,低聲嗚咽。
這時,剩餘的山賊一聲怒吼,分成兩隊各自殺將過去。
孟然下了馬車後,緩緩抽出長刀,衝著賊人殺了過去。
耿護院以一敵四,雖是一把長刀舞的密不透風,但身上很快就掛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