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孝武看著不甚在意的孟然,輕聲問道:“賢弟,你覺得飛兒姑娘如何?”
孟然不知周孝武的意圖,只是點頭道:“很好。”
周孝武嘴角含笑,對著孟然說道:“賢弟,既然飛兒姑娘花落你家,不若讓她在臨走之前為眾人舞上一曲,也好讓大家開開眼界。”
孟然沒有歡喜雀躍,只是沉聲說道:“之前的比鬥不過是即興而為罷了,怎能要周兄的彩頭呢?更何況飛兒姑娘是為醉花樓的花魁,身價自然不菲,又豈能讓兄長破費呢?”
周孝武擺了擺手,很是嚴肅地說道:“此言差矣,既已分出勝負,彩頭就該歸賢弟所有。更何況為兄的話又怎能輕易收回?難道賢弟是看不起我嗎?”
孟然搖了搖頭,說道:“可是......”
“別可是了。”周孝武對著案几拍了一下,不容質疑地說道:“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不許再拒絕,不然為兄可就生氣了。”
孟然只能點頭接受,“那就多謝兄長的美意了。”
周孝武哈哈大笑道:“這才是我的好兄弟。”
王若飛與徐鎮羽紛紛向孟然道喜,賀他喜得良人。
孟然在眾人的調笑中抱拳回禮,他的耳根子紅成一片。
打趣兒結束以後,周孝武對著宋飛兒吩咐道:“既然如此,就請飛兒姑娘舞上一曲,以此告別此間生涯。”
宋飛兒聽後,看了孟然一眼,方才輕聲應道:“請幾位公子稍等,我先去安排一下。”
說完以後,宋飛兒步履輕盈地走了出去。
等宋飛兒回到房間的時候,她的身後跟了好幾位女子,或抱瑤琴,或拿玉蕭,或執古箏。
等她們各自坐好以後,有樂聲響起,曲調悠揚。
居中站立的宋飛兒一甩衣袖,婀娜的身子隨著曲調舞動起來,如玉的素手婉轉流連,裙裾飄飛,一雙清亮的水眸欲語還休,流光飛舞,整個人猶如一團綻放的火焰,炙熱而迷人,似乎觸手可及,卻又遙不可及。
席中眾人如痴如醉的看著她曼妙的舞姿,幾乎忘卻了呼吸。
孟然看了幾眼,忽然想到了那個同樣一襲紅衣的紅姑娘,整個人瞬間清醒了幾分,原本灼灼的目光似被一團冷水澆滅,只剩了幾分情冷。
孟然正自想著義和鎮的見聞時,周孝武側身問道:“賢弟覺得這舞姿如何?”
孟然哂然一笑,說道:“我第一次觀看如此舞姿,當得上人間罕見。”
周孝武笑道:“那賢弟日後有福了,希望你多多愛惜。”
孟然眼神一轉,再次感謝道:“多謝兄長的心意,小弟感激不盡。”
周孝武擺了擺手,“都是自家兄弟,無需客套。”
說到這時,宋飛兒一舞已畢,向著席中眾人施禮。
周孝武嘴角溢位一絲微笑,高聲道:“飛兒姑娘快去收拾行李吧,一會兒就得跟我家賢弟走了,莫要耽誤了良辰春宵。”
宋飛兒臉頰微紅,對著孟然施了一禮,輕輕地走了出去,等她走了,那些樂師也紛紛四散。
周孝武站起身來,踱到孟然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賢弟,我先去找杜姨娘為飛兒姑娘贖身,你就在這裡坐著,等事情辦妥以後,自然會有人通知你的,到時候你再走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