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煙在絕大多數鑫浩學子心中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宛若女神。學子們在她驚世的豔色與才情面前自慚形色,不敢與她說話,更不要說追求。他們理所當然認為林國棟已經放棄了,心中暗爽同時又為比不過林國棟而神傷,起碼林國棟敢於付之行動,他們卻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
秦紫煙一身淡紫繡花禮裙,貌美膚白,淡雅如蘭。旁邊是一襲黑色綴著碎黃花衣裙、豔蓋帝都的孫秀琇,兩人氣質相近,一樣的靜如幽蘭,美絕人寰。
萬眾矚目下,二女神色自若,偶爾會小聲評品一下某位才子的詩文。在身邊一眾秦、孫、馬等族的小姐眼中,秦紫煙堪比先生,紛紛請她點評自己收到的詩文。
秦紫煙一手牽著欣童,一手接過小姐上前來請教的詩文。她性情溫潤,品評時也是褒多貶少,極有素養。贈詩給這三家小姐的學子們眼巴巴望向這邊廂,看到心儀的小姐面有嬌羞,他們自然能猜到秦大才女對自己的作品給予了肯定評價,他們即感激又歡欣。
正是被欣童纏著沒辦法才將她帶來。秦文韜放心將女兒交給姑姑,才敢追著蘇小曼而去。欣童的另一邊也站著一位極其美麗的女子,就是秦紫煙大伯秦江山的女兒秦紫琴。大伯育有兩子一女,秦紫琴是幼女,比秦紫煙還小一歲。她的姿容不在堂姐之下,只是氣質與恬靜淡雅的堂姐迥然不同,給人活潑開朗感覺。
她們所立之處成了全場年輕男子目光聚焦處!大殿還有數個焦點,也是美女彙集之處。一眾自命不凡的豪門士子頻繁出入這些美女聚集的地方,如那位在大器賽會獲得器宗第二、叫嬴誠的人,還有找過蘇佑麻煩的陳日新、夏淵、陳為璋等人就流連在這些美女圈內。
蘇佑上次還和那個陳日新有過沖突。帝都大多數貴族豪紳家的公子都知道陳日新就是一個紈絝子弟,到是他身邊那個眉清目秀、神采奕奕,相貌年輕些的公子更受人關注,熟悉陳家的人知道這位二少爺陳月異才是陳家未來最有可能的接班人。陳月異極有風度與周邊人寒喧,話不多,卻透著與年齡不相符的穩重,他性格也溫和,迥異於其兄的張揚。
文會已接近尾聲,舞臺節目也都表演的差不多,該上臺的基本已經上過了。
禮部侍郎登臺公佈文藝表演獲獎名單:歌舞類已選出優秀作品,“木蘭情”毫無懸念奪得最佳,秦府樂苑佔盡風頭,只是身為主角的蘇小曼居然提前離場了。
科舉考試、文化宣傳、曲樂歌舞都歸禮部掌管。禮部侍郎姚承祖有些不悅的掃了一眼秦族這邊。姚承祖位高權重又是皇親貴戚,可以給秦族臉色,而且他也有不滿的理由:秦族做為文人之首,今夜文會上的表現確是可圈可點,紫金殿太學士秦滄月穩坐如山,幾乎沒有發表多少言論也就罷了,年輕一代中才學最負盛名秦文韜和秦紫煙也沒有賦文作詩,秦紫煙畢竟是女子,頻頻讓她登臺賦文會讓雲澤天川學子譏笑鑫浩文人陰盛陽衰。但秦文韜居然也提前離場了,姚承祖自然心中有氣。
正因為秦族的“不作為”,姚侍郎在文作評選時就遇到麻煩。他自然想多肯定一些鑫浩學子的作品,但也不能睜眼說瞎話,他還是很在意禮部聲名的,文化宣傳要做到公平公正,不能被人詬病。
果然在姚侍郎猶豫時,一位雲澤士子出聲打斷他道:“雲澤國子監妙章臺弟子曹飛揚有禮了。在下建議文作評比可稍後再定,學生聽聞孫太學作了一首定風波詞,秦小姐還有一首木蘭辭作。這兩首佳作實乃曹某生平僅聞,故曹某對此次玉章文會滿懷期待,但鑫浩的學子確並沒有人能給在下等多大驚豔,孫太學和秦小姐甚至沒有再拿出一首作品,令在下即遺憾又不解......。”
丟擲這番話,他停頓了,但最後那句話明顯透出對孫重山和秦紫煙才學的質疑,也或許是激將。
孫重山和秦紫煙沒有什麼反應,但鑫浩的學子已經不樂意了。
林國棟率先反擊,他步前道:“曹兄說的好像你今夜表現非常驚豔一樣。不知你哪首作品能與孫太學和紫煙小姐的作品相較?”
叫曹飛揚計程車子長相白淨,風度翩翩,行止有很濃的書生氣。聞言,他白淨的面龐轉紅,反駁道:“起碼不比林兄稍差,要不我們再較量一番?”
兩國學子開始起鬨,揚言繼續。天川學子人數較少,他們作袖手旁觀,但眼神都亮了起來。實際上三國中,論學問、文壇影響力,雲澤當之無愧第一,鑫浩次子,天川再次。天川弱歸弱,但氣勢不能弱。
又一位形象極佳、看上去是雲澤文人領袖模樣的年輕士子出列,手中玉扇一揮,“啪”的一聲響,道:“文會常見的題目基本都出過了,獨缺誦花題,想來是剛傳出精彩的“牡丹”和“百花殺”詩,所以二皇子殿下和姚侍郎沒有再出花題。不如我等就以詠花作品來一決高下,如何?”
此人名樓思淮,文才斐然,在雲澤享有極高盛名,也是雲澤國子監弟子。之前就有兩首上佳作品,一詩一詞,交相輝映,引起轟動。
鑫浩學子們聽他提出以“花”為題決最終勝負,猜他肯定胸有成竹,但也夷然不懼,李開元、陳為璋等人紛紛出聲附和。
陳日新出人意料大聲贊同道:“在下陳日新,字忘舊,讓我先來吧!”他大步登臺,將他的花詩誦出。
“行樂三陽早,芳菲二月春。
閨中紅粉態,陌上看花人。”
嗯,這詩居然相當不錯,美人喻花到也切題。大殿中的鑫浩國人就齊齊一愕,他們知道這位陳日新是什麼貨色,大多人更是才知道他的字是“忘舊”,確想不到他真有一首詠花作。
不過很快人們就猜到這是預先準備好的詩,可能都不是他所作,是別人代寫的。當然人們對陳日新看不起歸看不起,這時也不會拆他臺,紛紛歡呼叫好。臺上站著的姚侍郎也有些詫異,含笑鼓掌。
陳日新何時受到過這樣的榮光,心情大暢。確實如人猜測,這確實是他提前讓人準備的詩作。但是一整晚的詩題偏偏就沒有花,可把他急死了,以為出風頭的機會又要泡湯了。確不想雲澤學子又出來挑事,才給了他拿出花作的機會,此時他已對那兩位雲澤國學子大生好感,想著回頭要請他們喝頓酒才是。
殿中還有不少小姐和表演完節目的女伎,其中一些女伎向陳日新投去仰慕目光,讓陳日新更是心花怒放。
看到陳日新引得如此多美女的注目。三國好些學子忍不住了,紛紛登臺賦詩,文鬥再次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