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午才甦醒過來,蘇佑很少睡的這樣深沉了。以前即使左腦睡著了,右腦也因神海內神識的自動運轉而未進入深度睡眠。昨晚到現在一覺睡到現在,真是舒服!似乎隨著他的修為增長,左右腦有均衡開發的效果,感覺腦域更加寬廣,記憶超強,思緒敏銳。
得到侍從的通知,午後有客人來訪,著蘇佑白山前往商樓會客室侯見。蘇佑疑惑,正常有客來訪肯定是到府宅這邊的會客廳,由孫族接待。那在商樓會客,是生意方面的接待嗎?
商樓乃生意經營之所,裡面皆是器鋪工坊,並無器師夥計的宿樓,他們休工後皆在府宅這邊住宿。器坊守衛森嚴,器師在休工後也不能隨意進出商樓內部,需請示獲批,不過蘇佑白山這樣的主管副主管級別則無需那般手續。
孫府依山而建分外府和內府,包括蘇佑在內的商樓器師、夥計、護衛、侍從等皆居住在外府,內府則是族內弟子們的居所。
蘇佑刷牙洗臉後,也不吃早餐,往商樓而去。他已習慣早晚刷牙,讓他有回到以前世界的感覺,就是牙膏不是擠出來而是挖出來的,感覺有些彆扭。其時他這樣的修士,元氣就可以自潔身體。
修士的體質都很好,身上很少有體內汙物,甚至出汗也很少了,身上的毛孔都收縮緊緻。修煉女子的面板,細膩柔滑如絲緞,遠勝現代世界還要去做“去毛收孔”的美女。
到達會客室,發現昨晚遇刺的四位孫少爺都在,加上他和白山,六人到齊。蘇佑不由想,難道是又有人要詢問他們昨夜之事?
等了一刻鐘,來訪客人在孫重樓、孫天賜的陪同下進入,原來是二皇子及兩位小皇子到訪。兩位小皇子名傳仁和傳信,長的皆與其父神似,儀表堂堂。他們一左一右跟在父親身邊,聽著父親與孫重樓交談,他們也不插話,只是不時露出個微笑。
二皇子見到蘇佑六人,上前一一問候他們,然後肅容道:“我已聽說了昨夜的刺客之事,今晨即去覲見父皇,怒斥刺客。在帝都城內,居然還有此種長街刺殺行為,簡直無法無天。父皇也是龍顏大怒,說會嚴肅徹查,捉拿刺客。父皇特遣小王來慰問孫族諸位。”
孫重樓領著幾人謝過皇上的關懷。
二皇子又話鋒一轉,“小王的府內侍衛需要更換一批新的兵刃,父皇宮內庫存不足,特著我來向萬刃採買重劍三千,輕劍三千具,需在兩個月時間交付,可行?”
說完他眼睛不經意轉到蘇佑和白山身上。孫重樓見狀,心中瞭然。他故意不向蘇佑諮詢,抱拳謝過二皇子的訂單支援,應承在兩個月內將貨物送入皇庫。
皇子們本身在朝是沒有官職的,不能擁有私兵,只有配備一定數量的護衛侍從。他們的權力來自皇帝,武器裝備也是由皇帝來統一分配,不能私下向萬刃採購兵器,只能以皇上的名義採購。
然後眾人陪同二皇子參觀了萬刃器坊和布坊。兩位皇子對器刃沒多少興趣,參觀完器坊已經沒伴在父親兩旁,已落到隊伍的後面。二皇子確很是認真,到每一個工序環節都會駐足觀看,並向器師詳細詢問,目光不時還會瞟到落在隊伍後面的蘇佑身上。似乎沒有看到他想看的東西,二皇子雖然神色如常,卻加快了腳步。
參觀隊伍到達布坊,兩位小皇子精神立刻上來了,已快步回到父親身邊,兩人的眼睛在坊內逡巡,喃喃自語:怎麼沒見兩位孫小姐?其父不著聲色的橫了他們一眼。
布坊內的織機正在全速運轉,二皇子看到幾臺新穎、兩人配合織布的機子,露出了笑容,終於看到了他想看的東西,他在一臺最大的織布機前停下,津津有味地觀看了足足兩刻鐘,看著一匹匹精美花布在兩人操控下出現在眼前,內心的震驚無法言喻,這些花布真是憑空織出來!最讓他震驚的是,眼前發生的一切,他無法理解。
蘇佑和白山將這父子三人的表情看在眼裡,二皇子固然是一臉震驚,兩位小皇子此時也是目不轉睛,他們也是第一次看花樓機織布,頓時被織出來的花布吸引。這花樓機最重要不是機子的構造,而是花本,不明白花本的製作原理,光看織布機工作是學不走這門技術。花本就像模具,但時模具坊就不能讓他們看了。
臨別時,二皇子拉住孫重樓,意味深長的低語道:“昨晚之事,卓家最可疑。”
丟下這句話,二皇子父子三人在一眾侍衛簇擁下徑直離去。
蘇佑白山回到工作室,他們已知道二皇子是來慰問示好的。他與白山也想示好孫族,但現在還是小人物身份,沒有資格,還得忍。他們不知道,他們二人的名字甚至已經出現在皇帝的御書房了,不再是默默無聞的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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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蘇佑再次來到布坊,他有事想孫秀琇幫忙。看到孫秀雲,他表明來意,請秀琇小姐約一下秦紫煙小姐,有印刷方面的事情向她請教。孫秀雲想想道:“我現在去通知堂姐,但她能否出來,我就不確定了,你等我訊息吧。”
下午,孫秀琇出現在器造坊,引起了器師們的騷動,大小姐來視察了。知道孫秀琇是來找蘇主管,劉俊生忙引她去蘇佑工作室。一路上,孫秀琇向碰到的人微笑點頭,器師們一個個興奮地手舞足蹈,如注雞血。來到工作室外,劉主管‘依依不捨’地離去。
蘇佑見孫秀琇親自來見,他有些受寵若驚。先使人去喊來左榮生和毛遂,再將他在樂書坊看到印刷的書籍一事說給孫秀琇聽,才道:“日化商品需要紙質包裝,我想去向紫煙小姐請教印刷,所以請秀琇小姐幫忙引見。”
孫秀琇目光清漓,平靜道:“你也認識紫煙姐,為何不直接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