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是最沉重的事情,因為所有,都放在這一句話裡邊,過去,將來,這就是夏至的看法。
小滿和自己出去,有時候會想一些事情,這和她沒心沒肺的性格很不符,但是想到小滿也長大了,也上大學了,總不能像高中那樣什麼的心思都沒有,也就釋然了,從來沒有想過小滿是為了自己的那些陳芝麻爛穀子不想提的事情犯難。
兩個人就這麼兩邊不知道的又過了幾個月,關係倒是沒有更加親密些,畢竟已經夠親密了,下一步是需要勇氣和機會的,夏至也沒有奢望這麼快就把小滿這個嬌羞的小妹子拿下,倒是楊東有一天回來樂呵的,傻樂了半天也沒回過神來,幾個人一問才知道這禽獸居然把雲葉妹妹塞進牆角里強行吻了。
說是強行,但是雲葉妹妹也是半推半就的,幾年的感情這一刻爆發出來,兩個人明顯的容光煥發起來,讓夏至不禁想著自己和小滿還是感情積累不夠,再看看馬六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搖搖頭,並不是。
是兩個人憋得還不夠久吧... ...
四十
悠悠盪盪的,也就到了年末,聖誕節已過,校園裡便滿是躁動,大一新生在鬧著過年,夏至想起自己大一的時候也跟著在宿舍門上貼過對聯,不知道小滿他們這邊又會有什麼花樣。
沈城的雪也姍姍來遲一般開始紛紛揚揚起來,剛入冬的時候稀稀拉拉的幾場小學下得人心裡癢癢的,終於,大學紛飛的日子還是到來了,聖誕節已過,在這個夜裡悄悄的,大學摸進了東大的校園。
夏至早上起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天空還在飄著不小的雪花,正在他準備找一雙厚點的鞋換上的時候,手機響了。
拿起來,是小滿。
“哥!出來打雪仗啊!快來快來!我們在樓下等你們哦!”又是還沒等夏至回答就掛了電話,夏至有些無語,一邊換鞋一邊想,現在這小丫頭越來越不聽話了,是不是自己太嬌慣她了,但是轉念再想,卻自己笑了,慣著又怎樣?我喜歡。
穿上外套,夏至下了樓,就看見後勤的阿姨大叔每年冬末春初,當中國的北方還是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季節,自然保護區寶台山上的原始山茶已經含苞待放,色彩鮮豔,紅如火,赤如朱,樹連樹,花連花,橫溢濃郁的春色,彷彿步入花的海洋。如果三四月間步入保護區,跳入眼簾的又是一番白色的景象,花朵單生枝頂,花色賽雪似銀,形似蓮花,這是保護區木蓮花山上的闞氏木蓮、杜氏木蓮鬼爺神工的結果。登上寶台山的最高峰、海拔近3000米的大頂,大小山巒盡收眼底,若看日出,情緒更濃。如果夏秋季節來到保護區,微風襲人,松濤波湧,古樹參天。在樓門前剷雪,小滿就站在門口鏟乾淨的地方,穿著白色的羽絨服,粉色的圍巾,夏至走過去,伸手捏住她的小耳朵,臉湊近了小聲問:“怎麼沒戴帽子?”
小滿微紅的臉不知道是羞了還是凍得,同樣小聲回答:“我從來不戴帽子的,你不是也沒戴圍巾嗎?”
夏至笑了,縮回手:“我從來不戴圍巾的。”
兩個人對視,笑了。
雲葉在一邊插嘴進來:“夏至哥哥現在眼裡就只有小滿了,旁邊有人都看不見,這個秀啊。”
夏至拉過小滿的手看著雲葉和輕戀:“你們倒是也來秀啊”
“切!我們不惜的秀!”
夏至和小滿一副曖昧的表情看著雲葉,你不惜得秀,楊東可不這麼想。
雲葉被他們看得發毛,鑽到輕戀後邊去了。
沒過多長時間,馬六和楊東也火急火燎地跑下來,只剩下林遠峰不知道一大早趟著雪又去哪個教學館自習了。
六個人去了北廣場上,捏起雪球從北廣場一直打到寧恩承門前,從上午十點多一直瘋到中午,期間楊東被埋了三次,馬六兩次,輕戀被馬六摁在雪堆裡若干,夏至靠著他強悍的技術和良好的閃躲能力,還有在雪地裡完全不會跌倒的奔跑功能完勝。
小滿沾了光當然也是毫髮無傷,以為夏至的妖孽能力而忌憚的四個人沒有對小滿展開攻勢以免夏至報復,然而小滿是無恐天下不亂的,追著四個人來回折磨,楊東和馬六都哭了,跟夏至兩口子出來果然是個錯誤,真特麼丟人丟大發了。
中午一鍋,路上下課的人便多了,恐怕摔倒地慢慢走著,幾個人力氣也盡了,歇了歇準備去吃飯了,夏至和小滿想去吃麵,楊東和輕戀想吃餛飩,而馬六和輕戀是肉食動物打算去黃燜雞了筋頭巴腦什麼的。
所以他們三對有一個很逗比的現象就是玩的時候在一起,吃飯是絕對分開的,讓人很奇怪。
夏至和小滿坐在拉麵館的座位上,因為大概因為大雪,或者還沒到時間,店裡只有他們兩個人,點了兩碗麵條,還有一個小菜,慢慢等。
門簾厚厚的看不見外面,夏至看著小滿玩手機,偷偷的笑,小滿抬頭,見他目光閃爍,有些不好意思,問:“看什麼?”
夏至笑出聲來:“沒看什麼,看我家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