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讓古青鳥看到了蘭陵的另外一邊,在外面作為社會精英的一面。從進入會場之後,蘭陵就開啟了社交模式,和任何人都能夠很快地聊在一起,而且看起來都很開心。
雖然古青鳥知道這些都是面子上的功夫,但是就算是面子上的功夫,古青鳥也不一定就會願意做。
就好像現在,古青鳥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想要緩解一下自己雙腿的酸澀,順便在旁邊消磨一下存在感,但是突然就有一個人走過來,非得要跟自己套近乎。
“你好,我可以坐下嗎?”
古青鳥抬起頭來看著這個面帶笑容的男人,終究還是沒有理會,畢竟這裡是公共區域,誰都能坐下來,但是顯然這個大廳裡還是沒有多少坐著的男人,這種場合你還坐在一邊,怕不是傻子。
見古青鳥沒有說話,男人也沒有生氣,只是坐在了古青鳥旁邊的椅子上,也沒有盯著古青鳥一直看,只是看著遠處的酒會中央,笑著說道:“說實話,這樣的地方我還真是不太適應。”
說著,男人還嘆了一口氣,故作灑脫地搖了搖頭,古青鳥是誰?寫個小說都要在腦子裡算計自己一萬遍的人,除了被蘭陵算計之外,好像還沒有被別人算計過。
所以她呵呵一笑:“因為全場都比你優秀?”
男人剛端起杯子來喝了一口香檳,差點就被古青鳥說得噴出來,苦笑著說:“或者……也可以這麼說。”
古青鳥居然很認真地點點頭:“我覺得也是這樣。”
把天聊死的技術已經很高了。
但是男人似乎並不想這樣放棄,問道:“不知道小姐貴姓?”
聊了兩句就想問我叫什麼?下一步是不是還要問我多大了?婚配與否?家裡房產幾套?三圍多少?
古青鳥悄悄翻了個白眼,免貴都沒有:“古,作古的古。”
男人似乎沒有聽出古青鳥話語裡的排斥,依然說道:“古,還真是一個聽稀有的姓氏,想來小姐應該也是大家族的一員?不知道古家是哪個地方的家族?”
古青鳥看了一眼這個男人,不知道人的臉皮怎麼可以這麼厚,於是說道:“小地方的家族而已,不太出來走動。”
“看來古小姐的家族很低調?怪不得我沒有聽說過。”
“也不是很低調,不過家裡的遺傳激素分泌異常,所以沒多少人願意出來走動,容易讓人誤會,比如現在,你其實應該叫我先生。”古青鳥笑了笑,放下了疊在一起的腿。
男人看著古青鳥裙子裡面揚起來的好大一個帳篷,嚇得額頭冒汗,乾笑了兩聲:“這位……兄弟,還真是誤會!我覺我已經休息好了,那我……”
“誒?別走啊?晚上有空嗎?”古青鳥嫵媚一笑。
男人的臉都要綠了,感覺菊花一緊,落荒而逃。
古青鳥翻了個白眼,掏出了悄悄塞進裙子裡的香檳杯扔在一邊,滿臉鄙夷:
“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