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佺,封其為韓王,留在京城。
九皇子偲,封其為吳王,令其擇日就藩,封地淮南道楚州,允其開府建衙,可挑選一萬禁軍作為王府護衛。
十皇子侗,封其為越王,留在京城。
朕受命天帝,為人父母,雖不捨諸子,卻也不願良材閒置,望諸子恪守國法、施仁政,授惠於民。”
旨意完畢,諸人接旨謝恩。
有人笑,自然也就有人哭了。
臉色最為難看的自然就是剛剛被封為越王的十皇子梁侗了,他在聽到即將分封王爵的訊息後,激動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內心深處盼望著早日離開京城,好在封地上魚肉百姓、快意揮霍。
如今聖旨下達,竟然要其留在京城,讓他繼續待在皇帝及諸位大臣的眼皮子底下,這讓他很不舒服,也很生氣。
梁侗狠狠地甩了一下衣袖,走到宣旨的內侍跟前,惡言惡語道:“劉公公,你是不是讀錯旨意了?為何本王不需要就藩?為何本王沒有封地?”
劉公公對著梁侗施了一禮,笑意盈盈道:“越王殿下,咱家豈會讀錯聖旨呢?這聖旨可是在這裡的。”
梁侗一把扯過玉軸,將聖旨攤開來看,只見上面明明白白地寫著‘十皇子留守京城’的字樣。
梁侗將聖旨扔回劉公公的懷裡,厲聲問道:“聖旨的內容為什麼會是這樣?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說到後來,梁侗橫眉怒目,神情很是猙獰。
劉公公不急不緩地收好聖旨,輕聲說道:“咱家就是個跑腿兒的,這等軍國要事非我一個奴才可以決定改變的,請越王殿下息怒。”
“息怒?你讓我如何息怒?”越想越氣的梁侗咆哮道:“我要進宮,我要問問父皇,問他為何如此偏心,我不服,我不服。”
越王梁侗咆哮的時候,其他幾位兄弟如同釘在原地一般不肯動彈,只是冷眼旁觀。
劉公公輕聲勸道:“越王殿下無需如此,聖旨乃是經陛下及中書省、門下省稽核定議,您就算找到了陛下,也無法改變這份聖旨的內容的。”
可惜的是,這世間多的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事情。
一腔好心的劉公公碰到了無腦殘暴的越王梁侗,就像那不知壽長几何的飛蛾直愣愣地撲向點著的燭火,一去無回。
梁侗一巴掌打在劉公公的臉上,喝罵道:“你這個閹人竟敢多管閒事,分封王爵乃是我皇族家事,豈由你來多嘴,真是不知死活。”
劉公公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面白無鬚的臉上多了一個紅通通的巴掌印,甚是嚇人。
梁侗打完以後,猶不解氣,對著劉公公就是一頓亂踹,嘴裡振振有詞道:“打死你個閹人,踢死你這個沒有卵蛋、只知道攀附權勢的狗雜種......”
劉公公不通武道,被這一頓踢打打得臉色慘白、嘴角溢血,匍匐在地上,渾身上下不住地顫抖著。
剛被封為齊王的大皇子梁俶有些看不下去,抬腳向前走了幾步,緊緊握住越王梁侗的手腕,斥道:“莫要再打了,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梁侗並不領情,語氣森冷地說道:“這閹人是大哥的人?怪不得如此看不起人,真是狗通人性啊......”
越王梁侗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齊王梁俶狠狠地打了一拳,整個人翻倒在地,躺在了劉公公的一旁,好似一道死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