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佛贊言。善哉善哉。善男子。如是如是。如汝所說。
......
所有諸藥悉入其中。善男子。佛亦如是。
......
佛性者即是如來。善男子。以是義故。
......”
髒和尚的唸經聲在山頂流轉,渾身殺氣的青衫男子身形一頓,眼眸中多了三分清明三分醒悟,還留著四分執著。
空中四散的鳥群復又匯合在一起,停在不遠處的半空中,仔細聆聽髒和尚的驚聲。
鳥群最前面的那隻領隊鳥聽得最為認真,它那綠豆般的小眼睛中透過一絲靈性,多了幾許智慧。
就在這時,天空中忽然響起一道驚雷。
雷聲過後,青衫男子的胸腹間發出一陣‘嗬嗬’的聲音,眼眸中的殺氣漸漸濃郁,他的右手捏了一個複雜的印訣,身周浮現出一個太極圖案,竟將髒和尚的唸經聲擋了回去。
青衫男子大吼一聲,身前出現了一片水紋狀的聲波,朝著唸經的髒和尚撞了過去。
只聽一陣晦澀的驚雷聲,青衫男子與髒和尚只見的山巒上已是佈滿了坑坑窪窪,半空中浮現著細小的裂縫,仿若長空被兩人擊碎了一般。
青衫男子怒斥一聲,長劍飛回,輕輕地懸在他的頭頂,對著髒和尚的身影吞吐著陣陣殺氣。
“大膽狂徒,竟敢以佛宗說法印暗害於我,真是不知死活。”
青衫男子滿臉怒容地呵斥了一句,隨即盤膝坐地,雙手搭在一起,捏了個高深的道宗手印。
手印成型以後,青衫男子頭頂的長劍化作一頭頭生雙角,腹有四腳的青色蛟龍,朝著髒和尚衝了過去。
髒和尚不敢託大,口中念起金剛薩埵心咒,捏了個九字真言秘訣之一不動明王印。
青色與金色相撞以後,山巒上樹木土石四處飛濺,等塵埃落地以後,整個山頂都比之前矮上了一寸有餘。
空中的群鳥死的死、傷的傷,唯有頭鳥頗為聰明,在碰撞之前飛離了這片區域,得以保全。
塵埃消散以後,青衫男子的長劍劍身折斷,折斷的劍尖靜靜地掉落在地上,青衫男子以左手捂著嘴唇,撕心裂肺地咳了起來,
髒和尚的胸口破了個大洞,透過血肉模糊的大洞可以看到胸腹內跳動的心臟,傷口處流淌著淡淡的金色血液。
青衫男子深吸一口氣,止住咳嗽的本能慾望,嘶聲道:“和尚,留下姓名,我的劍下不斬無名之輩。”
髒和尚雙手合十,輕聲道:“貧僧法號五嶺,不知道友姓名?”
青衫男子用袖子擦乾嘴角的鮮血,冷聲道:“殺你者,龍虎山棄徒北桐。”
北桐聲音一落,已是站起身來,在身前的空地上踏起了罡步,罡步進行的同時,北桐的嘴裡唸唸有詞。
罡步結束以後,北桐回到了原地。
原本無日無月也無星的天空中忽然射下幾道光芒,直直地進入了北桐的身體,散發出一團氤氳。
北桐原本慘白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紅潤,只是他的鬢角漸漸變得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