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無忌撓了撓鬢角,不以為意地說道:“真符合計家條件的年輕人怕是並不多,更多的是帶著自家晚輩前來增長見識的外地江湖客,當然了,也有一些想要偷雞摸狗的鼠輩。”
人群的中心有著一座四四方方的擂臺,擂臺東側有著一排座位,想來是給計家人及一些點評比斗的武林名宿所準備的。
孟然對著人群看了數眼,見到了一個意料之中的身影,正是前日在趕路途中偶遇的朱無常。
此刻湖堤上站了許多本地及外地趕赴而來的年輕俊彥,但極少有像朱無常那般出挑肆意,所以孟然很容易便看到了朱無常的身影,看清了他所處的位置。
孟然對著耿護院輕聲說道:“耿叔,朱氏叔侄在湖堤上,他們的身邊還有位置,咱們過去看看?”
耿護院朝著孟然的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朱無常及其叔父朱老二,他們的身邊還有一些空位子。
孟然在耿護院點頭以後,帶著諸人朝著湖堤的方向走去。
經過好一頓摩擦與溝通,孟然終於來到了朱無常的身邊。
“朱兄?”
“孟小弟!哈哈,我剛才還找了你們半天,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朱無常很不見外地抱了孟然一下,言語間很是熱情。
孟然笑了笑,說道:“我起的有些晚,所以來遲了,勞朱兄牽掛。”
朱無常吊兒郎當地摟著孟然的脖子,對著自己身後的人影介紹道:“孟小弟,這是我二叔,你之前見過的,我著重為你介紹一下這位,同裡古鎮有名的地頭蛇。”
“他就是耕樂堂的堂主,乃是同裡古鎮有數的高手,你若是遇到了麻煩,報他的名字就行。”
朱老二瞪了朱無常一眼,對著孟然笑道:“孟小友,咱們又見面了,這位是我的五弟,耕樂堂是他一手建立的。”
孟然對著朱老二及朱老五抱拳施禮道:“孟然見過朱二叔、朱五叔。”
朱老五本名朱守業,身長八尺,頜下留著半尺長的美髯,有著一雙常人少見的丹鳳眼,臉上有著淡淡傲氣。
他見朱老二與朱無常這般鄭重介紹,稍微收斂身上的倨傲,對著孟然微微點了下頭。
孟然見禮過後,與朱無常並肩而立,輕聲問道:“有人上場了嗎?”
朱無常指了指空空如也的擂臺,說道:“現在還是報名階段,怕是得等下午才能開始了。”
“那為何還這般人多?”孟然問道。
“因為計家改變了之前的比武規則。”朱無常有些鄙夷地說道:“在此之前,計家的規則很是寬泛,凡是符合條件的男子,皆可上臺參加比試。
但如今的規則已變成了只要二十五歲以下的年輕人,且修為不得低於四品,並把比武開始的時間挪到了未時。
最重要的是,對戰雙方要經過所謂的公平公正的報名抽籤,很是麻煩。”
孟然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說道:“也就是說,計家只是把門檻提高了一些,並且把這場比武招婿的規則制定地更加完善規範了,這其實也不錯啊,會更加公平一些。”
朱無常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一下孟然的肩膀,說道:“兄弟啊,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廢柴越多,越能體現咱們的神勇。
若上臺的都是各地的精英,咱們有獲勝的可能嗎?稍不留神,就會有敗北的可能,你願意在眾目睽睽之下丟臉嗎?”
孟然很是灑脫地笑了笑,說了句讓朱無常大吃一驚的話,道:“我決定不參加計家的比武招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