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男子一腳踢飛刀身,厲聲呵斥道:“誰準你用劍來二字?你也配?”
臥薪嚐膽了十多年的計英,本以為可以輕易斬殺使刀男子,沒想到對手竟然也隱藏了手段。
一個刀客,他的刀中竟然藏著一把劍。
計英劈飛贏面而來的刀身,一臉凝重地看著握劍而立的疤臉男子。
一聲厲嘯,計英手中的長劍劃過長空,在庭院上空留下了數道劍痕。
劍痕分散開來,形成了二三十道白色劍氣。
這些白色劍氣好似被人握住的狼毫一般,在空中描繪出一副簡陋的山水寫意畫。
那山是山,那水是水。
有山破空出現,橫亙在芙蓉軒的上方。
有水破地而出,奔流在庭院的青石板上。
山,巍峨高聳,水,澎湃不止。
疤臉男子一劍在手,身上立時多了一股深不可測的氣息。
他深吸一口氣,胸腹間微微鼓起,隨即手中的短劍愈發晶瑩剔透,好似只握著一個劍柄。
下一刻,一股澎湃恐怖的劍意噴湧而出,徑直斬向前方的高山大河。
兩股無形的力量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爆響,將庭院內的諸人震得耳鼻直冒鮮血。
勁風吹過,院內的梧桐樹再無餘葉,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枝,難看至極。
計英神情癲狂地笑了一聲,語調極其狂傲道:“十年磨一劍,今日把示君。哈哈哈哈,真是痛快,且看我配不配得上劍來二字。”
蠅營狗苟了二十來年的計家家主,此刻當是他人生最得意之時,也是他劍意最飽滿之時。
一聲劍鳴如龍吟。
計英手中長劍如蛟龍一般橫渡虛空,裹挾著肉眼可見的白色氣流,徑直刺向身前的疤臉男子。
“聽著,我叫趙斬,你擁有死在我劍下的資格。”
聽到計英的狂語,再看到這驚天一劍,疤臉男子一臉狂熱,很是放肆地大笑起來。
在過往的歲月裡,他跟隨鎮南大將軍蕭守規駐守一方,只有過寥寥數場的出手機會,且都是用刀對敵,難得今日遇到一個有意思的劍客,自然便用上了多年未曾拔出的劍。
此時趙斬看到計英這一劍如此酣暢淋漓,自己的心意也跟著酣暢淋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