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無論如何,朱無常都要跟著自己二叔前往耕樂堂借宿。
朱無常這一系列的內容以後,語氣生冷地說道:“所以五叔就是害死爺爺的罪魁禍首,我不會原諒他的。”
朱老二沒有否認辯駁,只是輕輕哼了一聲,問道:“那你是自己去,還是我綁著你去?”
朱無常撇了撇嘴,說道:“我有腿,當然自己去了。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
朱老二瞪了一眼沒完沒了的侄子,悶聲道:“說吧,我若是知道就告訴你,若是不知道,此事就此作罷。”
“二叔一定知道的。”朱無常故作神秘地問道:“那那位同意交還月刀與下半部秘籍嗎?如果沒有的話,豈不是白跑一趟?”
朱老二沒好氣地看了侄子一眼,斥道:“如果僅僅是來取刀與秘籍,讓你去幹嘛?”
朱無常摸了摸有些發涼的後腦勺,一臉疑惑地問道:“那二叔喊我去幹嘛?難不成讓我開口去要?”
“不然呢?”朱老二反問了一句。
朱無常百思不得其解:“我與那人只是在幼時見過幾次,談不上什麼交情,讓我去要,開什麼玩笑?”
朱老二徐徐說道:“我會跟你開玩笑?你以為這是我的主意?還不是你爹出的餿主意?”
“我爹?”朱無常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家二叔,問道:“這怎麼可能?我爹怎麼會讓我去?”
“廢話,你不去誰去?難道讓你爹厚著臉皮去?還是讓我去?”朱老二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是長子長孫,將來是要承繼日月樓的,這個重擔自然是要交給你的,其他人想去還沒有機會呢。”
朱無常翻了個白眼,怪聲道:“那我寧願不當樓主......”
餘下的話還未說出口,朱老二便是一聲暴喝,怒罵道:“你小子皮癢了?說你胖還喘上了?別給臉不要臉。老子好聲好氣跟你說是給你爹面子,別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
朱無常縮了縮脖子,一副很是懼怕朱老二的模樣。
朱老二乜了侄子一眼,緩緩說道:“你爺爺生前最寵愛的孫子就是你,所以這東西也合該你去要;再說了,你作為日月樓的未來繼承人,要的理所當然,別人也無話可說。”
朱無常悶悶地點了下頭,低聲說道:“知道了。”
......
蘇州。
一個眉宇陰沉的男子直奔著萬.花.樓而去。
正在指揮僕役灑掃地面的龜.公見此情景,很是客氣地攔住男子,和聲說道:“這位公子請了,鄙樓的姑娘尚未梳妝打扮,請公子移步隔壁茶樓,晚上一個時辰再來。”
男子自懷裡掏出一張銀票,二話不說便塞到了龜.公的手中,聲音冷冽地問道:“你們樓裡是不是有位來自京城的公子哥兒?”
龜.公不著痕跡地將銀票收進衣袖內,諂媚地笑了一聲,道:“是有位北邊來的公子哥兒,人就住在松香院,不知公子貴姓?”
男子示意龜.公前頭帶路,邊走邊說道:“我姓南,有急事找他,你速速派人去通報。”
龜.公得了男子的好處,自然沒有不盡心辦事的道理。
銀票入手以後,龜.公很是隱晦地輕捻了一把,立時知曉票額的大小,那可是整整一百兩銀子啊,可以叫上一位當紅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