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護院進了屋子以後,並沒有客氣,一屁股坐在左手首位,很是認真地看著孟然。
孟然怔了一下,笑著問道:“耿叔,有什麼事情嗎?”
耿護院點了點頭,聲音低沉地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北上?”
孟然皺眉想了一陣,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月底或者下月初。”
耿護院頷首道:“那還好,時間還算充裕,從今晚開始,我會向你傳授我的獨門修煉秘訣,另外開始錘鍊敲打你的體魄關竅,即便是日後轉武為道,也需要一個強健的體魄作為支撐。
至於我的槍術,你要是想學的話,我就教你,若是沒什麼興趣,我也就不浪費口舌了。”
孟然一臉為難道:“我還是老老實實練刀吧,槍術還是不碰了,您以後若是遇到好的苗子,傳給他就是。”
耿護院輕輕地嘆了口氣,卻沒有再說什麼。
孟然不知道耿護院凝重的表情後面有著什麼,他只以為他是單純的被拒絕後的不喜,他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這一瞬間失去了什麼。
耿護院起身拍了拍孟然的肩膀,囑咐道:“晚飯後我來找你,到時候給你講解法門。”
孟然重重地嗯了一聲。
晚飯的時候,宋飛兒親自為孟然送來了飯菜,一副伺候孟然用膳的模樣。
孟然連忙擺手道:“不用在這裡侯著我,你去吃飯就行,等會兒來收拾就行。”
宋飛兒一臉不情願地磨蹭了一會兒,才輕輕退下。
孟然無奈地嘆了口氣,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用餐完畢,宋飛兒進屋收拾了一番,又將床鋪整理了一下,儼然一副貼身侍妾的作態。
宋飛兒走後不久,李浩然與耿護院聯袂而至。
孟然看著李浩然,不解地問道:“前輩,您有什麼事情嗎?”
李浩然撇了孟然一下,吹鬍子瞪眼道:“關你屁事,老子想來就來,不服的話咱來打一架。”
孟然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問道:“前輩您怎麼了?我也沒說什麼呀,幹嘛發這麼大的脾氣。”
李浩然哼了一聲,並沒有解釋自己發火的原因。
一旁的耿護院輕輕一笑,直截了當道:“好了,閒話少說,接下來我為你倆講解真氣執行的法門。”
孟然眨巴了幾下眼睛,霍然明白李浩然為何會那般惱火,當著一個年輕後生的面,學習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後輩的法門秘訣,確實是有些難為情。
孟然緊緊地抿著嘴唇,害怕自己笑出聲來。
李浩然似乎是察覺到孟然的異樣,沒好氣道:“想笑就笑吧,別把自己憋壞了。”
孟然也就不再束縛自己,結結實實地笑了一陣。
笑過之後,孟然很是誠懇地說道:“文聖曾說,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前輩不必有心結。”
李浩然撓了撓頭髮,笑著說道:“我已經一把年紀了,有什麼看不開想不通的,武道一途,達者為先,好生學著就是。”
耿護院輕咳一聲,語氣嚴厲地說道:“你們兩個盤膝坐好,摒除心底雜念,仔細聽我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