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拼命地鼓掌,把手掌拍得通紅,大聲喝道:“好詩,好一個轉眼復歸空,好一句把酒共黃昏。”
面朝湖心的李浩然看著一旁拍手喊叫的孟然,微微一笑,混濁的眼睛露出一縷神光,昂首豪邁道:“孟小子,拿刀來。”
“好嘞。”
孟然很是爽快地答應了一聲,在聲音消散之前已是跑回了第三進院子。
等孟然回到後院的時候,已是微微氣喘,他將手中長刀向前一扔,被李浩然輕輕接住。
李浩然背對孟然,握著那把凡鐵鍛造的長刀揮了起來。
刀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游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揮刀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葉紛崩。
一時間,刀影如風,吹得周圍水波盪漾,刀光揮灑,晃得孟然眼花繚亂。
一套刀法過後,李浩然持刀斜指湖面,只是他輕描淡寫地輕輕一揮,湖水如同被利刃剖開一般,直直地分成了兩半,形成了一道長約一丈的水溝。
這一日,墮境多年的李浩然重返第七境。
等湖中浪花平靜下來,李浩然將長刀拋回孟然手中,輕聲問道:“看明白了?”
孟然點頭又搖頭,“不太明白。”
李浩然嘆了口氣,有些鬱郁道:“真是給瞎子拋媚眼。”
孟然又羞又氣,卻也沒說什麼,只是定定地看著李浩然,希望這位脾氣古怪的老前輩可以講述一番剛才的刀法。
李浩然瞥了孟然一眼,並沒有傳授刀法奧義,語氣古板地說道:“刀中八法知道嗎?”
“知道。”
“從明天開始,各五百。”
孟然沒有討價還價,也沒有問為什麼,只是直截了當地說了個好字。
就在這時,綠屏出現在後門跟前,對著孟然福了一福,輕聲說道:“少爺,該吃晚飯了,您是哪兒用飯?”
“回房吃吧,耿叔那裡已經送過去了嗎?”
“已經送過了。”
“好。”
孟然看向李浩然,邀請道:“前輩跟我一起吃吧?”
李浩然懶得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