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酒後,兩人開始上樓。
孟然側著身子輕聲說道:“那小二好似很想笑的樣子。”
耿護院回頭瞥了大堂一眼,“這倒不奇怪,兩個喝了幾杯酒就吐了的淺量之人竟然要了兩壺酒,是個人都會覺得好笑。”
孟然微微聳肩,一副我也沒有辦法的樣子。
‘咚咚’的踢踏聲消失,店小二看著樓梯盡頭的二樓入口,撇了撇嘴,“沒個好酒量還這般好酒,真的咄咄怪事啊。”
他搖了搖頭,復又忙碌自己手上的活計了。
孟然與耿護院回房以後,孟然看著手裡惦著兩壺酒,嘴角露出微笑的耿護院,一臉好奇地問道:“耿叔,你要和我睡一個房間嗎?”
“不然呢?”
“額,我不大習慣......”孟然有些扭捏道。
耿護院微微一笑,調侃道:“若我是個大姑娘呢?是不是就會習慣了。”
孟然翻了個白眼,“要是這麼個五大三粗的姑娘,我怕是要逃了。”
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落,耿護院拿掉壺蓋,徑自往自己的嘴裡灌著美酒,咕咚咕咚幾大口後,他讚了一聲,“真是好酒啊。”
旋即他就看向孟然,問道:“少爺,你要來點嗎?”
孟然看著耿護院,露出一副思索的模樣,他記得個耿護院並不是一個貪杯好酒之人,怎地今天如此反應,難道是外面有什麼人在?
想了幾息,孟然伸手接過了酒壺,嘴裡說道:“難得良辰佳日,我陪耿叔共飲三百杯。”
兩人拿著酒壺對碰了一下,清脆的瓷器碰撞聲向四周擴散,在安靜的房間周圍縈繞。
孟然學著耿護院的樣子,仰頭對著壺嘴喝了起來。酒流嘩嘩,孟然大口大口地吞嚥著,一副買醉的模樣。
但你若是仔細觀看,就會察覺出一絲不一樣的細節,孟然雖是大口吞嚥,但只有少數的酒進了他的肚子,大部分的酒都順著他的下巴流了出來,灑落在衣服的前襟上。
一壺酒過半,孟然眼神清亮,但渾身佈滿了酒氣,不仔細檢視的話,或許會以為他是一個醉了的年輕酒鬼。
對面的耿護院眼露笑意,一臉誇讚地看著孟然,隨後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真的是好酒,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痛快了。再來。”
酒壺對碰,又是嘩啦水流的聲音,想來二人又開始了灌酒。為什麼是灌酒?尋常人喝酒哪有這樣的喝法,都是一杯一杯地慢慢喝著,怎麼會這般如鯨吞牛飲。
又喝了一會兒,孟然學著耿護院的腔調,嘴裡彷彿塞了什麼東西一般,語調模糊道:“這酒真的好,比...比家裡的酒好多了,是真的好喝。”
‘噗通’一聲,孟然結實地坐到了凳子上,手裡搖晃著已經見底的酒壺。
隨後又是‘噹啷’一聲,酒壺摔在地板上,傳來了清脆的破碎聲。
耿護院對著孟然眨巴了幾下眼睛,孟然心下了然,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搖搖晃晃地走向床邊,一頭栽在上面,不一會兒的工夫,床上就傳來了悠長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