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中,薄霧籠罩著整片樹林,早起的鳥兒啾唧不停,打破了那一份獨特的寧靜。
孟然自睡夢中醒來,霍然坐起身來,隨手摸著周身上下,一切都好。他急忙起身,跑到了小廟的另一側,伸手去探耿護院的鼻息。
鼻息很是急促,還帶了幾分灼熱,孟然急忙摸了摸耿護院的額頭,很是滾燙,他很是煩躁,卻又無計可施,只是在原地踏步。
就在他不知道走了多少個圈子的時候,昨夜的那個難聞聲音出現在破廟之中,“你這是跳大神嗎?”
“什麼?”孟然的腦袋轉不過圈兒,下意識地回了一句,隨即才反應過來,剛才的問句只不過是那人的調侃罷了。
孟然連忙擺手,隨後急切地問道:“耿叔發了高燒,您知道如何救治嗎?”
“哦?你很擔心他?他是你的叔叔?”
“不是,他是我家的護院師傅。”
“那你這麼著急幹嘛?是擔心他死了以後沒人保護你?”
“你...你放屁!”
那人桀桀地笑了兩聲,“小子,你很有膽子啊,不怕我一刀砍了你嗎?”
孟然瞄了一眼那人,只見他後背揹著一個細長的武器,用著一團破布緊緊纏裹,看那樣子,不是長劍就是單刀了。
他梗著脖子說了一句,“你要是能把耿叔治好,砍我一刀也可以。”
“是嗎?”那人伸手在孟然的身上比劃了一下,嚇得孟然後退了一步。
那人哈哈大笑,“不過是個孬種罷了,充什麼英雄好漢。”
孟然上前幾步,在離那人一尺遠的距離站住,“我不管你信不信,只要你治好了,我就讓你砍,我要是退縮了,我就是烏龜王八蛋。”
那人冷笑一聲,“我刀出必見血,這一刀下去,你就會死,你還願意做出承諾嗎?”
孟然有些遲疑,但旋即就做出了決定,一本正經道:“我願意,只請您高抬貴手,救治耿叔。”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若是不遵守諾言的話,我就連這個護院一起劈了。”
“你只管動手就好,我若是皺一下眉頭,我就不是人。”
“好!好!好!”
那人冷笑一聲,一直負在身後的左手拿出了一把草藥,對著孟然說道:“草藥在這裡,你用水煎煮一番,然後喂他喝下,不出一個時辰,自然會退燒。”
孟然接過草藥,卻有些束手無策,一臉不好意思地問道:“前輩,有鍋嗎?”
那人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孟然,“你出門的時候帶著炊鍋?你還真是富貴人家的大少爺啊。”
孟然只是吶吶無言,羞愧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