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具諷刺的語氣氣的胡里長臉色漲紅,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擺了擺手,示意那幾個年輕人退下。
當大堂只剩下他們三個人的時候,胡里長已經平復了心情,試探問道:“敢問壯士在哪裡高就?”
“高就不敢當,只是在我家大人府上做個小小護院而已。這位就是我家公子,如今北上游學。”耿護院很是恭敬地指了指孟然。
“哦?敢問是哪位大人府上?”
“呵呵,里長是在探我們的底嗎?”
“呵呵,不敢不敢。”
耿護院面色一肅,對著虛空抱了抱拳,“我家公子乃是戶部左侍郎張敬宗大人的女婿,至於我們家老爺,呵呵,你真的要聽嗎?”
一聽到戶部左侍郎三個字,胡里長的臉色黑了又綠,綠了又黑。等耿護院說完,他的臉色已經變了好幾個來回,最終露出了一副諂媚的笑容,“不敢不敢,不知公子駕臨本鎮,有何要事啊?”
“不過是避雨而已,不曾想遇了盜賊,真是讓人長了幾分見識啊!”耿護院冷冷說道。
“呵呵...”胡里長尷尬地笑了笑,隨即說道:“總有不長眼的賊子,幸運的是公子無事,不然老朽就要以死謝罪了。”
“那不知道里長如何看待這件案子?”
“自然是大膽賊子想要殺人劫貨,卻被公子及護院制止,那賊子喪心病狂想要反抗,卻一不小心撞在刀刃上,然後就一命嗚呼了。”胡里長如此定案。
“那就有勞里長寫個字條說明一番,然後再簽字畫押,如何?”耿護院似笑非笑地看著胡里長。
胡里長的表情一凝,隨即緩緩舒開,“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喚來小二送了筆墨紙硯,胡里長寫了一張字條,簽字畫押之後,遞給了耿護院。
耿護院微微一笑,又遞給了孟然,示意他好好讀一番。
孟然細細檢視一番,沒有找到文字漏洞及陷阱,也就點了點頭。
及此,事情就告一段落了。
胡里長一臉諂笑道:“公子,老朽想請公子吃頓午飯,可否賞臉?”
孟然看了耿護院一眼,只見他微微搖頭,也就拒絕道:“多謝胡里長的盛情了,但我們還要趕路,也就不多打擾了。”
胡里長一臉釋然,隨即又滿臉熱情地挽留道:“歇息一番再走吧,好讓老朽盡一番地主之誼。”
孟然再次拒絕。
這一次,胡里長不再挽留,只說道:“那我就不耽誤公子的行程了,昨日的花費全算在老朽身上,算是在下的一點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