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自是稱好。
隨後,孟夫人讓福伯去送送張敬宗,自己則是去了西院找兒子孟然。
孟然正在跟隨張先生學習五經,一副認真努力的模樣,孟夫人只是看了幾眼,也就匆忙離開,去照顧自己丈夫了。
“咳咳...”
孟夫人還沒有進屋,就聽到一陣痛苦的咳嗽聲,她的神情佈滿了擔憂。隨後,她揉了揉有些發僵的臉頰,強迫自己露出微笑,繼而進了屋子。
“老爺,張大哥回來了。”孟夫人一進屋子,就跟丈夫如此說道。
“他走了嗎?”孟浩平緩呼吸,和聲問道。
“恩,張大哥說他昨夜趕到的,誤了時辰,沒能進城歇息,只是在城外待了一宿,現在已是疲倦不堪。再加上雪兒她們快要到了,也就回府去了。說是晚間再來拜訪。”
“如此也好,就讓他好好休息吧,他的身體也不是很好。”
“恩。”
“記得吩咐廚房,備好酒菜,莫要怠慢了。”
孟夫人又好氣又好笑,“知道了,真是囉嗦。難道我是那種不懂得持家的女人嘛?”
“那倒不是。只是啊,我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與張大哥同桌共飲了......”
這一次,孟夫人沒再說什麼,只是一臉悲慼地看著丈夫。
傍晚時分,張敬宗攜夫人、女兒一起來了孟府,孟夫人與管家親自在門口迎接。
客廳裡,孟浩一臉病容地坐在那裡,等著眾人入席。
張敬宗進了客廳,老遠就對著孟浩拱手,問候道:“老弟,你受苦了。為兄回來晚了。”
孟浩站起身回禮。
隨後二人就坐。
“張大哥,聽敏娘說,你前些日子也不大舒服?”孟浩甫一坐下,就向張敬宗問道。
“是啊,不曾想只是回臨安住了兩年,就不適應北邊兒的氣候了。回了京城以後,初始還沒什麼感覺,只是這天氣一立冬,整個人便不行了。那邊的溫度太過寒冷,再加上氣候乾燥,我整整咳了兩個多月,一直在床上躺著,那段時間啊,可把我憋壞了。這不,好了以後,我就立馬啟程回來了。”張敬宗故作輕鬆地說道。
“好了就好。你我兄弟已經有快有半年沒見了,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喝個痛快,一醉方休。”孟浩豪情萬丈。
張敬宗一臉擔憂,“喝酒可以,但是得等你身體好了再說。”
“呵呵,我這身體怕是好不了了。”孟浩嘴角泛著一絲苦笑。
“老弟放心,你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熬過這一關的。”張敬宗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