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長樂抬起頭來，看向羅儀瑞，“什麼約定？”
羅儀瑞將頭偏轉，看向窗外，看不到景長樂的表情。
“如果有一天我們變了，我們就不要再以兄弟稱呼對方。”頓了頓，“以朋友就好。”
朋友分很多種，兄弟卻只有一種。
景長樂愣愣地看著羅儀瑞，卻看不到此刻他臉上是什麼表情。
這個問題他也想過，將來兩個人必定是要在兩個流派當中的，利益、權利、金錢等等一切都可能誘使一個人改變，他們如今一個十二歲，一個十三歲，按照貝阿姨的話來說，自認為成熟，其實心性並不穩定。
這樣的他們，在經歷十幾年的社會沉浮之後，還能像現在這樣毫無雜質，毫無防備的心對心嗎？
“好。”
景長樂輕輕回應道。
之後兩個人沉默起來，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離別，兩個人都感到猝不及防。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雙方都因為對方在身邊而習慣了，不管是學習，惡作劇，亦或者偷偷做一些媽媽爸爸不允許的事情，兩個人都是一起商量，一起背鍋，一起挨罰。
以後，只能一個人了。
在小院學習的這些年，是景長樂最寶貴的記憶。
就在房間裡瀰漫著淡淡的哀傷氣氛時，房門驟然被‘砰’的一聲踹開。
羅儀瑞和景長樂齊齊臉黑，視線看過去，就看到小胖子一臉震驚。
“景老大！我現在抱大腿還來得及嗎！”小胖子跑過去，蹲在地上，抱住了景長樂的小腿。
景長樂眉宇開始凝聚淡淡的黑雲，看著小胖子的眼神也變得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