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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如是八苦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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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對著大門的佛殿裡供奉著一尊米勒,笑迎四方香客。米勒背後是韋陀菩薩,怒目圓睜,照見世間不平冤屈。

第一進佛殿之後是一片空地,野草萋萋生滿庭院,穿過空地再上臺階,走過功德塔就是大雄寶殿。

院子兩旁是長長的走廊,廊壁上是斑駁的壁畫。從筆法來看,這畫作於前朝。至今已隔了有百餘年的光景了,許多顏色也都與廊壁一道被歲月剝落,不複應有的鮮豔。

但作畫的人顯然也料到了時間的敵意,用了各種手法盡可能地保護了畫面。經年累月的風吹日曬,畫上的內容仍然依稀可辨。

第一幅壁畫,婦人懷胎十月,生下一子。母子受盡痛楚,好在平安無事。眾人額手相慶,卻不見幼子孤身立於茫茫天地,不知來處,不見前路。

第二幅壁畫,亭臺中,老態龍鐘的男子拄杖憑欄,望著下方滔滔不絕的洶湧江流若有所思。耄耋之年,新愁舊愁不盡。平生大半光陰已過,雄心壯志未已,卻因年老體衰而寸步難行,只能眼睜睜看新人換舊人。

第三幅壁畫,床榻上的男子形銷骨立,面色慘白,一婦人立侍一旁,望著奄奄一息的男人,一手持著藥碗,另一手攥著帕子擦拭眼淚。

第四幅壁畫上,眾人圍著一具枯骨,泣不成聲。人群外,一抹淡色的魂魄帶著枷板鎖鏈,被一黑一白兩道影子牽拉者押往地下。逝者痛,生者悲。

第五幅壁畫,兩人因仇怨持劍纏鬥,不死不休。一人被長劍穿心而死,另一人雖受了傷,卻如釋重負,飄然離去。但他沒看見,身後一個少年抱著死者死死地盯著他離去的方向,目中盡是狠戾。

第六幅壁畫,女子牽著一雙小兒女,手持折柳站在渡頭邊,極目遠望丈夫乘舟遠去,舟中男子揹著行囊,躊躇滿志。接著畫面一轉,天降大雨,孤舟傾翻,男子溺死河中。而那渡頭邊,婦人手持折柳,日複一日地盼著,盼到一雙兒女長大成人,盼到滿頭白霜。

第七幅壁畫,金榜下站著一個挫敗懊喪的青年。不遠處的長街上,十裡紅妝熱鬧非凡,一行迎親隊伍路過此處,高頭大馬上,非富即貴的新郎官春風得意;花轎中,新娘揭了蓋頭,悄悄地掀開轎簾,望著金榜下那青年,眼角隱有淚意。

第八幅壁畫中央盤腿坐著一個閉目冥思的男人,周圍什麼都沒有,清清淨淨無事打擾。但縱無事擾人,人亦有萬千愁緒,過去將來的一切喜怒哀樂、一切所見所聞無一不可化作憂愁。

葉川白道:“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和五取蘊,正是所謂的八苦。”只是不知是何人作此壁畫,也不知他緣何深知人世之苦。

“寺裡的牆壁上畫著佛門所說的八苦,就如同拓印著世人的痛苦一樣。原來拓苦這名字是這麼個意思。”阿某走馬觀花般看完這些壁畫,似有所頓悟。她盯著第七幅畫看了一會兒,轉頭又嬉皮笑臉沒個正形地道,“兩百年前的這裡必然香火鼎盛,是個極好的地方,只可惜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不過魏大哥明明推崇老莊之道,怎麼會來寺廟?”

“推崇老莊只是他天性使然罷了,況且萬法歸一,太在意這些浮於表面的東西反而無益。”段煥道。雖說捉妖師修道不為羽化,但總歸是修習道法之人,該知道的多半也還是知道的。況且,也正是因為不為羽化,旁觀者清,所以看得往往比那些一心修習仙道的人更為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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