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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的日子除了一開始的偶爾落寞,大多時候林母都是開心且喜悅的,卡上有著下半輩子用不完的錢,身邊有孝順的兒子兒媳,所失去的不過是一個令人作嘔的男人,這麼想想,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季羨魚很喜歡準婆婆這種態度,她比母親看得開,比安母放得下,更重要的是,知道怎麼樣去調節自己,一個女人不能因為男人的背叛而去放棄、迷失自我,即便你自己再痛苦,那個男人又不會怎麼樣,他還是可以繼續瀟灑快活,再不會把你放在心上。
時間轉瞬即逝,眼看著離正式畢業的日子越來越近,季羨魚心情一日比一日緊張,因為——
一畢業就結婚啊!
這倒讓林母更加興奮,再沒有閑心去想別的,開始考慮到時要宴請哪些賓客,婚禮在哪家酒店舉辦,禮服是直接買還是定製,連請柬的花色都找了人設計,這讓兩位準新人毫無用武之地,就等著那天按時出場。
作為準新娘的季羨魚難免有些緊張,一緊張就想找個人傾訴,正好有段時間沒找安奈出來逛街,便發了條微信給她問有沒有空。
許久之後都沒有回複,難道在忙?
不對啊,今天是休息日,而且按照這丫頭手機像長在手上一樣的低頭族,這個點不應該躺在床上刷微博麼。
又一個電話甩過去,還是無人接聽,兩個、三個依舊沒有迴音,季羨魚心裡打起了鼓,幹脆直接找出門上她家去。
安奈自己一個人住,雖然跟老齊如同連體嬰兒一樣親密,但她還是想給自己留一點私人空間——
不過大部分時候,她都會上男朋友那去,這個小窩有時候就形同虛設,季羨魚也不知道能不能擱這碰到人。
安奈給了她一把備用鑰匙,說是可以在和林淵吵架的時候離家出走直奔這來,不過季羨魚沒有直接開門,萬一是小兩口在做什麼羞羞事而沒來得及看手機,她這麼進去可就尷尬了。
不過按了好幾次門鈴還是沒人應聲,季羨魚沒再猶豫,拿出鑰匙。
推開門,大白天的客廳一片漆黑,落地窗簾拉的嚴嚴實實,但是空無一人。
“奈奈,安奈?”季羨魚一連喚了好幾聲,可還是沒人搭理她。
走到臥室跟前,又輕輕扣了幾下門,隱約聽到裡面有哭聲,季羨魚心一慌直接踢開門,房內也是窗簾緊閉,一片漆黑,床上鼓起一個小山包,安奈趴在被窩裡正哭的傷心欲絕,根本沒發現有人進來。
季羨魚開啟燈,床上哭著的人這才發覺,一回頭見是好友,眼淚掉的更兇了。
望著安奈滿臉的淚水,季羨魚心疼壞了,“奈奈,怎麼了?和老齊吵架了?是不是他欺負你?你別哭,告訴我,我去收拾他。”
“小魚……”安奈叫了一聲好友的名字,卻是哽咽著再說不出話。
季羨魚也爬上床,抽出紙巾給她擦眼淚,“別著急,想哭就哭會,我在這呢,慢慢說。”
好半晌安奈才勉強止住眼淚,抽抽搭搭擠出幾個字:“我,我懷孕了。”
這句話無疑於一道驚雷從天而降,炸在季羨魚腳邊,她眨眨眼,用力捶了下腦袋,“我沒聽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