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連山橫插一槓,捲進二十五班的爛攤子裡,讓白天才滿腔辛苦付之東流,差點氣成河豚。
若不是看在齊連山是校董事會成員、又頂著一副未老先衰的模樣,他還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仗著自己的七級體術動手揍人。
令人不快的是,搗亂者就沒想過要適可而止,揪著一點錯誤不肯放鬆,試圖將白天才晉階副教授的機會給攪黃了。
好在二十五班的不良少男少女們都有反骨,即便齊連山不停的暗示他們告狀,也沒幾個人願意站出來舉辦班主任老師的不恰當行為,唯二的兩個被利誘的剛向前走出一步,還來不及張嘴就被半生不熟的同窗們堵了嘴,塞回了人堆裡看管住了。
齊連山得意的笑容僵在臉上,剛進學校的問題學生不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看不慣牢頭(班主任),抓到機會就告狀,想盡辦法把討厭的人拉下馬嗎?
明明已經犯了眾怒,為什麼沒人站出來?為什麼!
白子月:因為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規矩也不是絕對的,哪怕白天才光明正大的給侄女放水也是人之常情,又沒有收受賄賂,舉報了也白搭,最多是口頭警告或者罰點學分,總不能讓人六親不認吧!
至於換班主任之類的好事,想都別想,又不是科舉考狀元需要避嫌,帶的班級裡有自家親戚還會更認真些,為侄女提供更好的學習環境嘛~
在場大部分未成年人都懂的事,齊連山卻不懂,不,也許是有意忽略了,讓洛校長都忍不住感慨,人吶,就不要有太明顯的弱點,否則很容易意氣用事。
感嘆過後,洛江不得不站出來打哈哈,“老齊吖,咱們年紀大了,不適合跟年輕人逗悶子,還是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又衝著白天才使了個眼色,“小才你也悠著點,新生第一次上勞動課難免會覺得不適應,鬧鬧小脾氣也正常,你多包容點,能幫則幫,爭取讓新生們早日適應現在的生活。”
白天倫恭敬的應是,“我會努力的。”
齊連山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陰陽怪氣的冷笑道,“不愧是校長啊,說話一套一套的,讓我都不好反駁。”
好氣呀,想給閨女報個仇咋那麼的難?
洛江搖搖頭,無奈的道,“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想要給曼曼那丫頭出點氣嘛,這樣,只要不過分,我就幫你把這事給解決了。”
“是這樣麼?”齊連山緩和了臉色,“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姓白的臭小子在星網上向我女兒公開道歉,然後跟她做兩年的朋友。”
這裡的朋友當然不是指的普通朋友,而是男女朋友,男方沒資格喊停,完全由女方掌握主動權的戀愛關係,是白天才根本不可能答應的條件。
在他掌握主動權的時候都不肯答應,如今成了被動方,那就更不可能答應了。
只是,該怎麼拒絕是個大問題,他不想身邊總是有蒼蠅在嗡嗡響。
可他還來不及張嘴,洛江就搶著回答,“交朋友講究的是你情我願,小才比較害羞,就是心裡願意也不好說,我看還是讓他們先在星網上聊聊天約個會,熟悉了不就是朋友了。”
齊連山略思忖了幾秒,覺得這個建議不錯,“那就先試一個星期吧,希望這次不會再讓我家乖女兒傷心。”
要是被拒絕,乖女兒肯定會傷心,所以他想要的結果只有一個。
“沒問題啦,小才是個心軟的,”洛江笑呵呵的道,“既然問他解決了,咱們去餐廳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