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找到潘曉陽後,便帶著跟其他人一起進了村子,之後隨意地找了一間看起來還不錯的房子。
兩人面前的這間房子是兩層的小洋樓設計,佔地面積大,位置也好,在整個村子中不靠邊緣,但也不會太居中,周圍的民居則住滿了小隊的其他人。
相對來說,若是夜裡一旦出現意外情況,住在這間房子的話不會直面危險。總的來說,潘曉陽是被小隊的其他人護在了中間。
而且,除了南昭和潘曉陽以外,迢迢阿亮也會住進來,原本佩索斯和薛蟠也想住,不過他們倆是隊長,肯定是需要有一個跟其他隊員住一起,這樣方便照顧。
不過兩人誰都不願意讓步,所以最終兩人都沒能如願。
南昭用手電筒照了照,帶著潘曉陽上了二樓的一個房間,隨後輕聲說:“這間看起來還不錯,陽陽你今晚就住這兒吧。”
“好。”潘曉陽興致不高地應道,之後慢吞吞地將身上的揹包放在大床上,眼神則直勾勾地盯著南昭看。
見潘曉陽欲言又止,南昭仍舊自顧自地將行李收放好,隨後外出去找阿亮要毯子,之前她收集的物資都在阿亮的儲存空間裡。
待到南昭回來後,便見潘曉陽站起身,大踏步地走到她面前,直言道:“大白,你說薛蟠會怎麼處置艾薇和大劉?會不會直接放人啊?”這事兒她想了有一會兒了,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南昭眼皮子都沒抬起來一下,手上利索地幫潘曉陽鋪床,聲音漫不經心地問:“你希望薛蟠放了他們倆?為什麼啊?你忘了嗎?當初艾薇和大劉可是偷的咱們的東西,才被薛蟠趕走的。”
若是當初他們得手了,估計南昭每天想得就不是如何給潘曉陽提高生活水平,而是自己如何能曬到足夠的太陽。反正南昭只要一想到他們要偷自己的行動式發電機,心裡就一陣反感……
聽著南昭鐵石心腸的提問,潘曉陽下意識撇了撇嘴,也是覺著南昭對自己很偏愛,所以膽子大了,便佯裝聽不懂南昭的言外之意,直接承認了自己有惻隱之心,然後又總結說:“我就是覺得他們很可憐,而且你剛才不是說可以用訊息換命的嗎?這是你答應的啊。”
既然答應了,就得做到才行,這才是為人之道不是嗎?
南昭聞言,心下輕嗤,隨後將手裡的被子一扔,轉身面向潘曉陽,聲音充滿了不滿的情緒,說:“你覺得他們可憐?潘曉陽,我鄭重地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很可憐,突如其來的天災導致很多人都流離失所或者與親人天人永隔了,你也是可憐人之一。”
“既然大家都很可憐,那就為各自而活,而且是他們有錯在先,又一錯再錯,所以我認為像他們這種人不值得同情。”南昭頓了頓,加重語氣說道,“我看你就是被伺候得太好了,所以才會同情心氾濫。”
“要不這樣吧,你要是實在想作的話,那就從明天開始你也跟小隊裡的其他人一樣三餐自理,該殺異獸就殺異獸,該輪班守夜就輪班守夜。”
“你覺得如何呀?”很多時候,南昭都無法容忍潘曉陽,怎麼形容呢?就是潘曉陽這個鑲邊女主不受作者待見,人物性格和行為舉止挺讓人噁心的,簡而言之就是與之相處起來不痛快。
話音一落,場面一度很是寂靜,潘曉陽垂著腦袋,呆立在原地,顯得可憐兮兮的,不過南昭心裡可是很清楚的,這貨絕壁是裝出來的難受。
潘曉陽這人對於未知事物或者前途是有懼怕心理的,但她同時還是那種見縫插針,給點兒陽光就燦爛的性格,所以時不時地敲打一下,這才能讓潘曉陽在合理的範圍內作妖,否則——呵呵。
靜默了一會兒,南昭鬆口道:“你先睡覺吧,晚上最好不遠瞎走,這村子裡還是有異獸沒有被清除乾淨。”
潘曉陽點點頭,隨後反應過來這大黑天的,南昭可能看不到自己點頭,便小聲回答說:“好,我知道了。”
原本南昭是想要打水給潘曉陽洗臉的,然而現在南昭可沒心情了,想都沒想便自顧自地走出門去。
出了臥室,南昭就看到了迢迢,見迢迢要睡在潘曉陽的隔壁,她倒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湊過去問:“那兩人死了?”
迢迢正要找南昭稟告此事呢,這會兒聽到南昭的話,傻了吧唧地點頭,隨後又解釋說:“他們倆肯定是要死的,剛才我從薛蟠眼裡看到殺氣。”
“你——”迢迢猶豫了下,最後下定決心,又說,“大佬,你對薛蟠這人到底是怎麼看的?”
她就是覺得奇怪罷了,明明他們小隊二十來人也能將大佬伺候得很好,一路安全地護送到首都圈,所以她不是很明白為何大佬非要帶上薛蟠那麼幾個人。大家也不是一路人,這強行合作,實在是添堵啊。
迢迢的吐槽已經隱忍在心裡好多天了,這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也顧不上南昭愛不愛聽,滿心只想著一股腦輕吐出來。
南昭站在門口,邊撓頭邊無奈地傾聽迢迢的吐槽,這麼一聽就是半個多小時,這時候樓下傳來開門聲。
“別說了,薛蟠來了。”南昭打斷迢迢的吐槽。
“他來幹什麼?不是說好了不住這裡的?”可能是跟佩索斯待久了,迢迢覺得自己還是跟佩索斯更親近一些,一想到薛蟠有可能是來撬佩索斯牆角的,這態度上就有些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