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妞小聲問:“你還記得陳公子嗎?”
“記得。”張伯答的有些漫不經心:“不過他應該不姓陳,姓李吧?”
大妞眼睛圓睜:“爹你怎麼知道?”
“你又怎麼知道的?”
“我……”大妞卡了一下殼:“我聽說的。”
張伯看了她一眼:“聽阿青說的?”
這回大妞是真說不出話來了,她看著自己親爹。好象在個怪物一樣,簡直懷疑自己的爹是不是被別人給冒充了。
“咱們來京的路上我就知道了,”張伯說:“你還記得程家的船嗎?”
“記得啊。”
“程家請我去看病,我一共看了兩個人。一個是程家六老爺。一個人是放下簾子來讓我把的脈,我手一搭上去就知道是誰。”
大妞半張著嘴合不攏。
“這人我曾經天天給他把脈配藥。再熟悉不過了。當時陳公子和小武兩個被接走之後沒有立記得回京,他們就在程家。不管他們是為了避禍還是什麼,總之我們知道的越少,和他們扯上的關係越少。對我們才好。我就開了個方子給他,什麼也沒多說。”
“爹你……早就知道了?那你當時怎麼不說呢?”
“這個人身上的麻煩太大了。”張伯把一張藥方放下,又拿起一張來看。支使大妞說:“去把我屋裡架子上那本綠皮的書拿來。
大妞大步流星的跑去拿書,又一溜小跑的回來了。
“爹。給你。”接著她趕緊坐下來等著張伯繼續說。
張伯翻開了書,看了好幾行,然後好象才注意到大妞還在旁邊似的:“你想問什麼?”
“爹,那你是怎麼知道他的身份的?”
張伯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這問題。
大妞想了想,又換了個話題:“那你知道我們昨天都去了哪兒嗎?”
張伯看來不大感興趣:“去了哪兒啊?”
“我們去了長安塔,在那兒看燈來著。”
“長安塔?”張伯的頭一下抬了起來:“怎麼去了那兒?”
“陳公子,哦,李公子說,在那兒賞燈好,看得清楚,差不多能看見大半個京城呢。”大妞順口說:“我們還遇著了陳公子的親戚,他二伯。”
“他二伯?”張伯手上勁兒一岔,平時極為**惜的藥方子被他的手指扯出了個口子:“什麼樣兒?”
“什麼樣兒?”大妞想了想:“怎麼說呢,就是個親戚啊,不算太高,有點兒瘦,帶著幾個從人,穿著大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