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個屁滾。”
大樂瞪了老翟頭一眼,老翟頭一個寒戰,顫顫巍巍說:“不是我……”
吉他手打斷了他的話:“好啊!兄弟的話,深合吾心!搖個屁滾!我敬你一杯,幹!”
丫頭片子挺不好意思的:“別介意啊,他不能喝酒,一喝就這樣了。”
吉他手喝醉了,但是又和普通的醉鬼不同,沒有辯駁著大喊“我沒喝醉”,而是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把握住大樂的肩膀。
“兄弟,來個。”
李英俊也站起來了,把吉他掛他身上了,一把握住大樂肩膀上的手,放在吉他上:“大侄子,你看錯了,這裡才是吉他。”
手一沾到琴絃,吉他手就撥弄了一下,抱著吉他,他平靜了很多,看著大樂說:“兄弟,說真的,要不要來首?”說完一串音符流淌了出來。
這把看起來有些破舊還有傷痕的吉他,音色已經不是很好了,在空洞的大街上寂靜的響著。
李英俊拍了拍大樂的肩膀:“他真把你當成搞搖滾的了,他喝醉了。”
大樂看著那把吉他,搖搖頭:“沒事,挺好聽的。”
“大、大樂,好聽就唱個吧,你翟爺爺有段日子沒聽見了。”
大樂又瞪老翟頭。
李英俊也瞪老翟頭,心裡想:“睜眼說瞎話,那天晚上要不是大樂給我唱歌,白天能把你招來?”
“我想唱一個,可是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吉他手又撥弄了一下琴絃,還甩了一下頭髮:“沒事,你先唱一句,我立馬跟上!”
“穿過幽暗的歲月,”吉他聲果然響起來了,叮叮咚咚的伴奏著,“也曾感到彷徨,當你低頭地瞬間,才發覺腳下的路。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清澈高遠,盛開著永不凋零,藍蓮花……”
大樂看著天上的夜空,頭髮掩蓋下的雙眼閃閃發亮。
吉他手的眼淚唰唰的流下來,泣不成聲:“兄弟……你果然是搞搖滾的……”
大樂唱完了,回頭朝那個吉他手笑了一下:“我唱的不好,人家唱的嗓子沙沙的,很好聽。”
吉他手搖頭:“你唱的是另一個味兒。”
李英俊注意到丫頭片子聽的時候也哭了,現在頭低低的垂了下去。
李英俊說:“翟先生,換你了。”
老翟頭說:“啊?”
李英俊說:“你的拿手曲啊,那個什麼二泉的。”
老翟頭說:“哦,二泉映月。”
李英俊恨不得把他踹飛:“這個我知道。我說的是那個,有歌詞的那個。”
“那個是二泉吟。”丫頭片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