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中心居然是一座用被破壞的殘骸重新建立起來的教堂式建築物,看建築材料的構成,大機率就是克加利戈斯曾經輝煌比較有代表性的那一部分邊角料無疑。
機器停在教堂門前,電子眼閃爍幾次,熄滅了,接著,教堂大門發出生鏽的機械鳴音,緩緩開啟。
教堂的長椅上堆積著一灘扭曲的人形,他的上半身相對完整,但下半身已經呈現出一種類似於老樹和藤蔓根系的質感,蒙著一層淺淺的灰塵,生命之火猶如風中殘燭一般行將就木,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腐朽的氣息。
“歡迎.”低垂、露骨的頭顱勉力抬了抬,又重新垂下去,“遠道而來的從屬者,克加利戈斯,向諸位致敬。”
“裝神弄鬼!”老王走到臺前,頗感興趣的瞄幾眼才回頭對那人道:“話說,這裡邊有聖骨嗎,我聽說正經教堂聖龕裡都存著聖骨的!”
“聖骨嗎”那個身體裡發出骨骼摩擦的聲音,“前人殷鑑未遠,聖骨,如果你說的是他們,這座城市,這座殿堂,都是用他們神聖的屍骨搭建起來的,現在,他們是我們的庇護所,最後的家園。”
“這地兒到底怎麼了?”
“腐朽統治者的鬥爭玷汙了人類的血脈,招徠貪婪的災厄巨獸,血脈與巨獸,最終成為克加利戈斯毀滅的雙生子,我的父輩搭建了這座最後的堡壘,我,克加利戈斯之子,罪血的餘孽,在清醒時日日懺悔我.在等”
“等什麼?”
那個腦袋終於抬起來了,沒剩幾塊能長頭髮的地兒有灰白色的骯髒長髮垂下來,僅剩一隻的眼睛裡寫滿了渴望:“等一個!解脫的機會!”
老王眉毛一掀:“請了,走好!”
行將就木的老人明顯呆滯住了,硬是沒能反應過來這個對話的邏輯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你”
“外面那票人吃喝拉撒老子包了!”老王說:“你要是還有啥遺產啥的給也行不給我自己找,完事兒你是想火葬還是土葬?”
“我!克加利戈斯之子!”老人滿臉不可思議,即將脫落的乾癟臉皮瑟瑟發抖,“這片土地最後的主人!你竟敢竟敢”
“轟!”
在太筱漪和秦蓁蓁的驚呼聲中,一柄重錘直接撕碎了克加利戈斯的胸膛,教堂裡的長椅秋風掃落葉一般被裹挾著在牆壁上砸成粉末。
克加利戈斯低頭呆呆的注視著胸膛上的大洞,洞裡沒有一滴血流出,只有與下半身一般的紫紅色根系在其中攀纏勾連。
“竟敢你媽個b,狗肏的東西,真當老子看不出來你和外邊那玩意好的都快穿一條褲子了,娘希匹,老子一進這個鳥力場屏障就知道了!”
“個老登!裝你奶奶個爪的深沉!還他娘這片空域最後的主人?牛逼吹得把老子思路都打斷了!這破地方還剩一丁點從屬空島成分麼?”
“知道啥叫拾荒者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