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逐和流放戰團最終抵達阿美莉卡聯邦的時間與預期產生了些微的小偏差,預計是一個半小時到場,實際趕到用了兩天,而此時,對抗路盡頭的兩位大帝已經打得大道都將要磨滅。
在兩枚拳拳激波次次音爆的人形核彈引領下,觀戰觀了個筋疲力竭麻木不仁的阿美莉卡艦隊和從屬者被迫把幾乎整個阿美莉卡本島全給犁了一個遍,斷壁殘垣慘不忍睹,甚至於有些艦長在下完一輪又一輪火力覆蓋火力牽制命令後心中的祈禱都是這樣嬸兒的:趕緊TM毀滅吧,求求了,哪怕你們隨便倒下一個也好啊,總之別TM再打下去了!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高強度的助攻導致的精神恍惚,每次他們都有種搖搖欲墜的兩人在自己的助攻之下瞬間生龍活虎的錯覺,這種感覺簡直讓人絕望,極度磨滅人的意志和自信,想我堂堂阿美莉卡艦隊縱橫四海八荒所向披靡,如今卻只能落得個從旁觀戰連靠近都靠近不得一點的份兒上,一群艦長恨不得直接一頭莽到銀嶺巨獸背上自我降解算球。
整個本島的無線通訊彷彿被靜了音,沉默,無限的沉默,沒有人說話,每一個人的眉毛和睫毛負責挑起巨大的眼袋、疲憊而充滿血絲的眼睛努力映出兩道近在咫尺卻彷彿遠在另一個次元的身影,此時此刻他們腦子裡已經沒有任何想法,根本就沒有在思考任何東西,只是不住的祈禱期盼著早些結束這慘烈的靈魂拷問,再這樣下去,哪怕再多一秒,經此一役當場退役遠走他鄉的人都會以指數級暴增。
地面。
李滄拄著大魔杖,嘴裡叼著塊黑不溜秋的肉乾,瞥一眼艦隊後方正在匯聚的璀璨生命能量:“唔,你熬到頭兒了,來一塊兒?”
“你”
哪怕是鋼鐵一樣的意志這會兒也早就磨得沒脾氣了,女鐵血一屁股跌坐在地,生無可戀的聲音從面甲下傳出:“吃!給我一塊!為什麼不吃!老孃憑什麼不吃!”
猙獰龍袍和鐵血戰甲都具備自愈屬性,所以兩個人現在看起來倒也沒多狼狽,就是有點像穿著過年的新衣打過滾的泥猴子。
面甲開啟,露出的是一張掛著兩行清淚的臉,對著李滄拋過來的肉乾咔嚓咔嚓的撕咬著,惡狠狠的就像是一條小狼崽子,一邊啃還一邊磨牙吮血的死死瞪著李滄。
李滄一看,好傢伙你個喂不熟的白眼狼:“你不服??”
女鐵血稀里嘩啦的的把肉乾用口水濡溼塞進嘴裡,也顧不得這樣有多難看多狼狽了:“哎呦你幹嘛!不是休戰嗎!”
“那你瞪我?”
“我我.”女鐵血欲哭無淚,無神的金色眸子下面無聲的垂下又兩條眼淚,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可能睡著或者暈厥過去,“大哥!你能不能饒了我!真的!兩天了!整整兩天了!鐵打的心也該捂熱了啊!兩天我一共就吃這一塊肉乾!伱甚至連口水都捨不得勻給我喝!我不打都不行!我到底怎麼你了啊!我上輩子是毀滅了你的銀河系嗎?放過我吧!我們這樣下去不會有結果的!要不你說說你到底想幹啥也行啊!我錯了!我給你當牛做馬!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
李滄是個靦腆害羞含蓄內斂的人,請對方進磨坊一敘這種直接且不夠禮貌的話是無論如何不好講出口的。
問題的核心在於,女鐵血的記憶金屬戰甲足夠堅韌,也對鈣質吮吸和嗜血的汲取效果有一定抗性和隔絕效果,更何況背後還有一整個團隊為她源源不絕的充電。
尷尬。
相當相當之尷尬。
整個漫長的鏖戰過程中,兩個人始終都覺得自己的攻擊力只差那麼一捏捏就能將對方繩之以法斬於胯下,可始終就是那麼一捏捏的差距導致兩個人各自以各自的方式可持續性的活蹦亂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