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是個樂於積德行善的人,擱小小姐的放生池一次能放生好幾個億呢,面前這個村子加起來攏共才幾條人命啊,分清主次很有必要,哄了小小姐開心做大功德事件,捎帶手兒再把這點添頭賺了,今天又是摟草打兔子收穫滿滿的一天。
而對方一見老王居然真的就那麼大大咧咧的停了下來,也是喜不自勝:“哈哈,怕了吧,繼續猖狂啊,囂張啊!”
“弄他!”
“剛才不是追的挺歡嗎,怎麼不追了?”
老王極有優越感的從鼻子嗤出一個單音節,呵,你們他媽的都不往村子裡跑了老子還追你媽了個ber呢追,一群傻叉,老子巨Q無比的大腳趾都比你們丫的腦袋瓜子靈活。
稜鏡。
一種老王從未見過的技能抑或是造物,無法鑑定屬性。
一枚枚粗如人腿、高度兩米左右上下對稱的類多稜錐結構豎直懸浮,在一眾人馬以及老王周圍構建出某種陣法序列結構,水藍色的輝光盪漾著形成薄薄的光膜,科技感玄幻感相當飽滿。
“呵~”
老王的不屑是有原因的。
祈願框架下的陣法通常以疊buff、加減攻防以及技能威力為目的,或有意識的對個別從屬者、命運僕從、造物進行效能壓制,如果是前一種單純的給己方隊友疊疊buff加加攻擊還好,如果是後一種的話,那老王只能講一句節哀這玩意純屬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畢竟在李滄有意無意的操作下,他們這四個人幾乎所有技能手段的優先順序都因為各種客觀或主觀因素被拉的極高極高,尤其大雷子一權柄一權能,恨不得直接以凡人之軀對標神性,織屍藥鬼照樣一砸一個趔趄,老王雖然沒那麼誇張,但邪能之火一出也是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對手,迄今為止唯一具備抵抗效果的抗性裝備還擱大雷子身上穿著呢,連他和李滄都沒那個緣分湊齊第二套。
(注:此處為猙獰龍套裝組合技猙獰龍的燃燒真血)
不過,這些稜鏡的作用卻多多少少有些讓老王繃不住——這玩意居然是陷阱卡。
在陣列不可遏制的成形的剎那,老王感覺自己所處的環境一下子就變了,頭重腳輕的一個趔趄之後,他已經來到了一個完全由冰冷閃亮的透明晶體和鏡面所組成的封閉空間中。
或者說,迷宮。
看似規則的立方體空間上下左右前後全部都是他自己的影像,每一個自己的動作表情都不一樣,喜怒哀樂,戰鬥有之,乾飯有之,甚至還偶有些起點不允許描寫的畫面一閃而過,車是車馬是馬炮是炮,觀賞性一拉到底。
王師傅出離憤怒了,但小小姐畢竟剛剛一閃而過所以還習慣性的保持著基本的禮貌,還把髒字收回去一個:“我操您媽!”
是的。
小小姐真的很討厭他講髒話。
一聲斷喝震得整個稜鏡空間的鏡面簌簌發抖,有些乾脆直接支離破碎同時又在以極快的速度恢復原狀,只聽四面八方傳來那名聯隊長的聲音:“絞殺,啟!”
某一鏡面中,一隊隊黑蝠鱝騎士保持著標準的八人絞殺陣從背後兩側穿插過來,老王回頭就是一錘,頁錘之下空空如也,背後原本距離他極近的鏡面牆壁也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但眼前的畫面中,那隊騎士分明已經來到“自己”身後,持槍執盾,將自己車翻在地亂槍戳得血流如注。
兩隊黑蝠鱝騎士完成攻擊後打馬而去,驀然出現在相對的鏡面上,臉上掛著一種老王只在恐怖片裡見過的冰冷又詭異的笑容,眼睛直勾勾的注視著他。
“草”老王罵孃的原因不是因為這個場景過於離奇恐怖,而是他的背上、腰上、胸前,真的出現了與鏡子裡倒地呻吟的自己同款的傷勢,“崽種草的,這麼唯心嗎?”
稜鏡空間的體感溫度甚至比外界還要更低,老王甚至能感覺到隨著猩紅播撒自己體內的熱量被飛快的抽離,整個人一點點虛弱下去,身體開始僵硬,腦子變得遲緩。
鏡子裡的騎士退去,只剩那名聯隊長還留在原地。
只見他槍尖一點,又一塊鏡面以某種奇異的方式被拖到他所在鏡面的旁側,縫隙瞬間彌合,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