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老王豁然驚醒。
“什麼味道？”
他揉著腰走到陽臺上，推開窗子，一股濃煙伴隨著詭異的味道差點把老王燻個趔趄。
慌里慌張的下樓，
“握草，滄老師你一夜沒睡？大早上又作什麼妖？大雷子呢？”
那堆篝火從昨晚一直燒到現在，火堆上的三腳架多了一個。
一個裡面是濃濃的鹿骨雜菜筍片湯，另一個裡面則是黑乎乎泛著綠色的粘稠物。
一香一臭融合出古怪至極的味道，老王差點沒當場吐出來。
“大雷子昨晚上搓嗨了，非要給邱小姐也搓一遍，差點沒累死老子，她倒好，拍拍屁股補覺去了，”李滄道，“還有，請你對科研工作者放尊重些！”
老王就無語，
“你好像那個糖果屋裡熬湯的老妖婆，還科研工作者...”
李滄遞給老王一隻碗，
“喝湯不？”
“...”
我喝個錘子湯，你咋不說大郎喝藥呢？
李滄也就是意思意思，自顧自抿了一口，
“哈，鮮！”
他說，
“我折騰了一晚上，花了七八個硬幣，才搞明白這東西到底怎麼用。”
李滄把那鍋詭異的粘稠物表面的浮沫打掉，盛在一口大桶裡，然後再把大桶坐在一個更大的水桶裡降溫。
“這次應該能成了...”
隨著溫度下降，瀝青狀的粘稠物表面漸漸滲出一層無色透明的液體，那種極其摧殘人嗅覺的怪味漸漸消失。
“這東西蒸發很快，把那個小勺和玻璃瓶拿過來。”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