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這個?”澤言抬手,掌心一團白光浮動,隱約可以看見一道人影緊閉雙眼平躺懸浮其中。
若離驚喜的看著那團白光裡的人,那一瞬間擎幽的攻擊已經近在眼前了,直覺告訴她,他若是捱上那一擊,後果定然不堪設想。
他的眼神讓她沒來由的感到愧疚,究竟是為何,她不知道,只是有一種直覺,她欠了他很多。
她誤打誤撞的衝破了神力束封擋在了他的面前,卻只能勉強扛上擎幽的一次攻擊。
可是,在她昏迷之前,他明明就快消失了,為何現在會在這裡?
若離抓著澤言廣袖的手又緊了緊,緊張的問道“師父,你是不是有做了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
一想到那夜他以神血為蒼天神獸的事情,她就心有餘悸。
“不過就是一道殘魂罷了。”澤言不以為意的說道。
言下之意,就是救回一道殘魂還不至於他做出什麼犧牲自己的舉動。
“不騙我?”
澤言啞然失笑,嘴角溫和的勾起,“我何曾騙過你”
他的淺笑不禁讓若離看呆了去,總覺得師父今天與以往很不同。
醒來後,他們之前不說話的那幾天就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而且師父也不再問她去慕歸神山取精血的目的是為何。
這樣,很好。
“那他還能再聚得魂元嗎?”
“可以,待到人間的殘魂歷劫歸來,他們便可回到本體。”若是在人間那個回來之前,他還沒聚成魂元的話,也太失了他的身份了。
若離開心的笑出了聲,腦海裡又想起另一件事情,她很早就想問了,可是一直尋不得機會。
“師父……”若離猶豫不決。
“嗯。”澤言輕聲回道。
“半妖嶺,是不是你救了我?”
若離瞧見澤言眼裡的水波動盪了幾分,在墨染的眉相襯成一幅水墨畫,在夜明珠的光下分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