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什麼叫那就好,感情他真以為自己對他有興趣呢,太變態了,澤言真的是太變態了!太無恥了!這都交了什麼朋友啊!
“走了。”
澤言的話音剛落,身形就已消失。看著他消失的方向,齊羽嘆了口氣,果然,是他想多了。
行於雲端時,他的眼眸裡才有了細微的波痕,只是一眨眼,就尋不到蹤跡了。
自那一夜回來之後,已是有五日不曾與若離見面了,雖然曾在她熟睡後到過她寢殿看她,雖然她不斷到澤言殿找他,卻是沒有說過話。
想到她去了慕歸神山做的那件事情,如水的眼眸瞬間凝結成冰。
魔界。
趴在地上的若離是被一陣寒意驚醒,動了動身子,排山倒海的痛意瞬間擴散到四肢百骸,無孔不入,她完全的使不上力氣。
為什麼去冥界一點事都沒有,到魔界就跟被洗髓抽骨了一般,這種感受,她再也不想經歷了。
無力的掀開眼簾,只看見有細碎的光從上方穿透而來,隱隱照亮她所處的環境。像是一片樹林,卻是分外的寂靜。
“沙沙沙——”
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不知是野獸還是人,不過既然是魔界,也只會是魔獸或者是魔族的人吧。
若離動了動手指,十指戳進泥土中,掙扎著爬起身子,咬著牙抵抗著如浪潮捲來的痛不欲生。
不管來者是人還是獸,她都不能命喪於此,清辰宮裡的那個靜檀一定有問題,師父他,可千萬不能有事,為了師父,她一定要回去。
“呲——”坐直身子的一瞬間,痛意彷彿到達了極致一般,饒是她再能抗痛,也還是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等緩過神來,一雙雲靴落入她的視線,那人一動不動的站在她面前,沒有動作,也沒有出聲。
若離猛的抬起頭,穿透樹葉而來的陽光照在來人的身後,在他高大的身體下形成了一道光影,他的容貌,她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雖然見面的次數不多,而且距離上次見面已經過去了許久,不過在若離的印象裡,他都是一身的玄袍,墨髮一絲不漏在頭頂盤成一個髮髻,加以金冠。
而如今,他依然是一身玄袍,墨髮卻是披散在身後,本應柔和了他如雕刻般俊朗的五官,卻因為他周身散發出的冷漠氣息,使得他給人一種不可靠近,不敢直視的威嚴。
那雙如星辰般耀眼的雙眸,卻是覆上了一層薄霧,讓人瞧不真切,不如她在無歡城初次見他時的真誠明亮。
若離心中欣喜,無力的咳了兩聲,輕聲喚道,“錦煜,你怎麼會在魔界,你不是下凡歷經七世劫難了嗎?”
按正常的速度,他應該正在經歷第五世的才對,因為天道就如同人間所說的自然法則,自天道下的懲罰,從來沒有因為誰而更改的例子。
那人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那雙眼眸裡的薄霧輕微的動盪了幾分,轉而恢復冷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