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草瞬間包圍王軒,錦煜見狀,眸光驟凜,施展出御劍術水草瞬間分崩離析,他將嚇得魂魄飛離的王軒提了出來之後,若離和蘇小姐一併消失了。
他一把將王軒丟棄在地上,執起長劍飛奔而出。
該死的,竟然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錦煜冷峻的眉眼下如臘月寒冰,若是離兒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定讓她魂飛魄散!
在蘇小姐化出水草之時,若離眼角的餘光已經看到了她的動作,當下她的第一反應是呼叫師兄,然而下一瞬又放棄了這個念頭,如果呼叫的話師兄定然會傷害蘇小姐的亡魂,這樣她就難以消去怨恨無法轉世為人了。
她任憑著蘇小姐的亡魂帶著她離開王家,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也不知蘇小姐會將她帶去何處。
終於停了下來,若離一把扶著目所能及的地方,彎下身子一陣嘔吐,才將腹中翻江倒海的痛苦釋放出來。
待到她不再那般難受時她靠在了邊上深深的舒了一口氣,才將視線放在面前背對著她的蘇小姐,她環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一間破敗不堪的屋子,屋子內排列著幾張大小一致的案桌,上面早已佈滿了塵埃和蜘蛛網,窗欞破敗,地上落滿了枯葉。
這是什麼地方?
“蘇小姐......”,若離小聲問道,才出聲才驚覺自己的聲音使這詭異的房屋裡更加的駭人了。
蘇小姐沒有轉過身,而是走在那一排排的案桌邊,拂過塵埃,聲音哀怨的說,“我的父親思想開明,在我三歲時,連城哥哥便隨著他的父親到我們府上給我授課,後來宋先生的身子每況愈下,我的課業便交由連城哥哥。”
“彼時的我還不知自己從小就被定下親事,對連城哥哥芳心暗許,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得知他對我亦是有意,但我們之間一直都是清白的,連手也不曾碰過。後來,我就嫁進了王家,連城哥哥就在城北授課,這裡就是他授課的地方,我曾偷偷來看過幾回,卻從未露過面,我知是我辜負了他。”
若離安靜的聽著,心裡五味雜成,原來蘇小姐還有這麼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往,也難怪宋連城的死令她難以釋懷了。
蘇小姐轉過了身子,空洞的眸子裡流下里的兩行的清淚,她哀怨的看著若離,“如果當初我鐵了心了和他遠走高飛的話,是不是就不會釀成今天的苦果了?”
若離咬了咬唇瓣,柔聲說道,“這一切不是我們可以預料的,不是你的錯。”
“是我錯,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連城哥哥,是我害死了他!”,蘇小姐一把抱住了頭蹲在地上,失聲痛哭。
她一聲聲的哭泣落到了若離的耳朵裡,她彷彿能反同身受般的難受了起來,她捂著胸口的位置,一隻手伸了又縮不知該如何寬慰蘇小姐。
她的心底悶悶的疼,漸漸的疼痛越發的清晰,她的秀眉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在倒地的一剎那聞到了一陣淡淡的茶香。
在跌進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時,她心底的疼痛感瞬間消失不見,她抬眼望去對上了一張狐狸面具。
那雙淡然如水的眸子倒映著她,兩人捱得極近,近到她似乎能看見他眼底細碎的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