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後,若離開啟房門就看見錦煜和澤言站在她的房門外,等待她一同前去太子的寢殿,她看了一眼變回“清辰”模樣的澤言,眸光閃爍的撇開了眼睛。
太子一大早便醒了過來,婢女太監們忙得不可開交,以往太子總是等到巳時才醒來,今天可真是稀奇了,這才辰時一刻就起了床並吩咐伺候他悉數穿衣。
當若離他們到時,太子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軟榻上,他一見到若離就欣喜不已的疾步走了過去,笑道,“你看本殿下是不是精神抖擻?”
若離乾笑道,“嗯,挺好的。”,昨晚她被退出他的夢境之後,眼看他有轉醒的跡象,澤言一記手刀就將他劈昏路過去,後半夜沒有做夢的他怎麼可能不精神抖擻呢?
她的餘光看到不動聲色的澤言,心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拉過太子叫他坐下,繞到他的身後按捏著他的肩膀,“太子昨兒不是說肩膀痠痛嗎,你看我這力道如何?”
太子極其享用的笑道,“嗯,不錯還真別說,你這手勁比宮女大,比太監小,真真是舒服極了,本殿甚是歡喜,左邊一點啊——”
若離下了重手按捏了一把,這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居然還使喚起她來了?
“別別別,你輕點,輕點......”,太子求饒道。
若離對身側的宮女使了個眼色,示意換她來,她自顧的坐在圓凳上,看著太子問道,“今日可有哪裡不舒服?”
“你知道,本殿下哪裡都......”
若離慢悠悠的抬眼看他,磨拳咯咯作響。
“本殿的身子已經大有好轉,沒多大問題了......”,太子勉強的扯起一片笑,奇了怪了,他堂堂太子殿下怎麼會被眼前這個毛頭小子威脅呢?
可是若離的一言一行都特別入他的眼,他怎麼看怎麼喜歡,不過若離終究是男子,他再不務正業也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若是被父王知道,非但他的太子位不保,恐怕連命都保不住了。
十七夜,皇宮內設宴,文武百官皆攜家眷而來,而作為救醒太子的功臣若離三人自然是不得缺席。
三人入了座,若離坐中間,而錦煜和澤言分別坐在她的兩側,她本想和錦煜換個位置,卻發現自己坐下後竟無法動彈,她忍住罵人的衝動,舉起一杯酒就往嘴裡送去。
“咳咳咳咳......”,不知是酒太烈還是送的太急,若離放下杯盞猛地咳了起來。
澤言和錦煜下意識的抬手附在她的背上,她的身量嬌小,他們兩人的手掌碰到了一塊,瞬間又抽了回去。
若離咳嗽而紅了臉頰,她悶悶的長舒了一口氣,她抬眼時就看見坐在她斜對面方向的太子,他舉起酒杯對若離笑了笑。
今晚的他墨髮一絲不苟的在頭上盤成一個髮髻以金冠束之,身穿玄色金絲線四爪蟒袍,腰間束著暗金色的腰封,整個人愈發顯得挺拔貴氣。
這兩日,總是被他煩得緊,她倒是沒在意過他的容貌,如今仔細看來,這太子倒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不過同那人比起來......
若離惱怒的一閉雙眼迫使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也努力的忽略身邊的那個人存在。
就在她睜開眼時,在殿上看到了一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