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轉身入海的一瞬間,澤言指尖相扣,蘇小姐腳踝處的那條紅繩化作了飛煙。
“那條紅繩......”
澤言解釋道,“當年王軒不僅命人鎮了她的魂魄,還用紅繩綁住了她的腳踝,她的魂魄每一天都會經受那日落水的痛苦。”
若離一驚,到底是何等殘忍的人才會做出這般慘無人道的事情?
她雙眼溼熱的看著漸漸沒入海水中的身影,澤言抱著她的身子將她緊緊攬進懷裡。
海的另一邊,旭日東昇,燦爛的朝陽光芒四射,全新的一天,全新的生命。
若離從澤言的懷裡抬起頭不解道,“為何要取我師兄的血?我的血或者是你的血不可以嗎?”
澤言微微一笑,但凡投胎轉世總是需要去冥界走一趟,但時間緊迫下只好借用冥尊的血了,況且也有非這麼做不可的理由。
他笑道,“他血氣方剛,流點血是應該的。”
這句話怎麼聽都覺得甚為彆扭,什麼叫血氣方剛,流點血是應該的?流血哪裡會有應該或者不應該的說法?
“既是隻取一滴血,你為何給他開了那麼大的口子?”
“手誤。”
若離:......
“我師兄他......”,她的話還未說完,唇瓣被兩瓣冰涼的唇狠狠的攫住,她瞪大了雙眼捶打著澤言的胸膛,他卻一把抓住了她兩隻不安分的手,一手託著她的後腦勺,與她的唇瓣緊緊相貼。
若離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了客棧的床上,而錦煜則是躺在門口邊上的地上,她抽了抽嘴角,原來澤言說的將師兄送回客棧是這麼個送法。
為何,他對師兄這般不友好呢?
不對!
她之前明明是在海邊的,而且她和澤言......
她抬手輕觸著柔軟的唇瓣,直到摸到唇角的一個小傷口她才想起了自己昏倒之前澤言說的那句話——
以後在我面前,不準提他。
她看著地上的錦煜,不禁納悶,師兄和澤言應該是不認識的才對,怎麼就惹到他了呢?
不對!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怎麼被才見過兩次面的人給親了呢?
她懊惱的扯起錦被遮住了臉,“啊——”,悶聲叫喊著。
門口邊上的錦煜聽到了聲音轉醒了過來,他晃了晃腦袋,卻在動胳膊的時候倒吸了一口涼氣,渾身像是被人痛揍了一頓,每一寸的肌理都在叫囂著痠痛。
他艱難的坐了起來,靠在門板上看著將腦袋埋在被子裡的若離,忍著痛的站了起來,二話不說的將被子扯開,問道,“怎麼了?”
若離臉頰羞紅的抬起頭看著錦煜,眼神閃爍,“沒,沒有......”
“我怎麼回來的?”,錦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