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她的葵水染紅了他的被褥,他就在椅子上將就著,半夜到了她的屋子,看著她腫脹的眼皮微紅的眼角,他的心底頓時生出了要護她一生的念想。
他只想著能讓自己更加強大便足矣,可師尊卻將他當作南風派下一任掌門人來培養,他知道南風派的掌門人要絕情斷欲,如若被師尊發現他對若離存了別樣的心思,那麼她一定會被驅逐出山。
他又怎麼可能讓她一個人下山呢。
然而,他似乎是做錯了,總以為是保護她的方式,卻一次次的傷害著她,他喜歡她親暱的喚著他大師兄,也喜歡看著她明媚的笑臉。
“師兄,飯後我要去和小胖師弟練劍,午飯就在飯堂吃,你就在屋裡好好休息。”,對面的若離放下了碗筷,輕聲說道。
錦煜才驚覺自己發了這麼久的呆,碗裡的飯菜卻只是動了幾口罷了。
“好。”
他輕輕的嘆了聲氣,看著她走遠的背影。
小胖師弟......
她什麼時候跑去和他們修煉了?
修煉場上清一色身穿白色衣裳的弟子們,若離由遠及近,早有人看見了她,不一會兒越來越多的人齊刷刷的看著她走來的方向。
若離其實很不喜歡被這麼人注視的感覺,總覺得那些視線太過炙熱,讓她渾身不得勁。
門派中再普通不過的白衣裳穿在她身上就立馬生出了遺世獨立的清雅,她不施粉黛的臉頰上是年輕的耀眼的清麗無雙,及腰的長髮綰起了一般在腦後,微風拂來,衣袂翻飛青絲舞動恍若謫仙。
直到她走近,看呆了的男弟子們才紛紛回過了神,其中不乏有女弟子們的頻頻側目,或是嫉妒或是豔羨。
“你總算來了,你沒出現在飯堂,我還以為你病了或者出事了,正想去找你呢。”,一名清秀的男子走了過來,對若離笑了笑,全然沒有那些男子看她的別樣的眼神,他的眼神很清澈,像是一汪湖水。
若離一笑,“我陪師兄在偏院裡吃,小胖師弟倒是有心了,師姐沒白疼你。”
“誒,這麼大了你還喚我小胖,得叫我名字,寒生。”,被喚作小胖的寒生面露囧色。
“好啦,寒生,滿意了嗎?”,小時候明明胖乎乎的他如今卻是如修竹一般,放眼望去,門中弟子沒有幾人是比他還要纖瘦。
寒生笑了笑,又問道,“對了,錦煜師兄的傷怎麼樣了,我們師兄弟本來想去探望他的,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師兄他未必會喜歡我們去。”
“上了藥之後估摸著得有半個月才會好,現在倒已無大礙了。”,寒生說得對,師兄不會喜歡他們去探望他,如果他們硬是要去看他的話,估計他又得黑著一張臉了。
一旁圍觀的男弟子見寒生和若離聊得如此好,便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師妹,你是來和我們一起修煉的嗎?”
“那敢情好啊,師兄最近剛習得一套劍法可以教教師妹。”
“去你的,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好意思在若離師妹面前獻醜,要教也得是我教才對啊!”
“得了吧,昨兒個你不是說好要和巧盈師妹一塊練劍的嗎,怎麼這會兒見到若離師妹就轉移陣營了?你就不怕你的巧盈師妹生氣嗎?”
若離聽到頭都快炸了,她拉了拉寒生的衣角,壓低了聲音,“寒生,我們去後山修煉吧,瀑布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