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煜將藥放在案几上,倒了一杯茶水,走到床前將她扶坐了起來,“先喝口水再喝藥。”。他嗓音清冽的說道。
那杯水對於若離來說彷彿久旱逢甘霖,猛地灌進了嘴裡。
錦煜蹙了蹙眉,“慢點喝。”
然他的話還沒落下若離已經喝完了一杯水,因為喝的太過急促猛地咳嗽了起來,錦煜微怒的奪過杯子將藥端了過來。
她抬起頭看著錦煜,聲音比方才清晰了些,“師兄,我這是怎麼了?”
錦煜冷沉著臉說,“發燒了...為何在視窗吹了一夜的風?”,他緊了緊拳頭。
“我...原只是吹吹風罷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若離輕抿了一口藥。
藥很苦,若離緊蹙著眉頭一口口的將藥喝了下去,從小到大她都不曾生過病,更不曾喝過藥,然而這極致的苦味讓她產生了一種熟悉感。
近來可真是怪了。
醒來之前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出現了那個戴狐狸面具身穿白衣的男子,她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記得他溫柔的喚她離兒,待她想要抓住他問清楚時,他的身影就不見了。
她夢到了師兄在戒律塔受著鞭刑,粗重的鞭子打在他的身上,皮開肉綻,她一個勁的哭求師伯放過師兄,可師伯卻一把抓過她狠狠的說,這些都是師兄代她受的罰。
昨夜她心裡有好多話想問師兄,卻被他突如其來的靠近給打亂了陣腳。
錦煜低頭看著她沉思的樣子,不知道她又在想些什麼,他覺得自己愈發看不懂她的心思了,她會不會還在為昨晚的事情氣惱?
“昨晚...為何吹風,睡不著嗎?”
昨晚他一夜未免,一邊懊惱自己為何不趁熱打鐵,在她還未逃走前對她表明心意,一邊又在氣她到現在還不知他的心思嗎?
她沉默著。
“昨晚我......”
“師兄——”,若離打斷了他的話,“我想休息了。”
“啪嗒——”,錦煜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她手中的碗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一片片。
錦煜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回想起她在睡夢中流淚的樣子,他的心裡就糾成了一團,他沉重聲音逼問道,“是我把你保護的太好還是你在跟我裝傻,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自她及笄的那一年,他就沒將她當作師妹看待,他只想當她是一個女人,一個他想要的女人。
可是她,卻總是將他當作師兄,而且離他越來越遠,和他越來越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