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本君的舊情人太多,你說的是哪個?”。齊羽不羈一笑,又是一副不著調的樣子。
“聽聞她近來在四處蒐集你的畫像,我剛好起了作畫的興致,可不敢保證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兒,你多擔待著點。”
他的話還沒說完時齊羽就坐直了身子,急忙說道,“去,我去還不成嗎?”,交友不慎的苦果只好自己吃了。
原來,澤言口中說的齊羽的舊情人原是天道宮裡打雜的司命星君,司命星君愛慕齊羽是整個神界眾所周知的事情,奈何齊羽對她並無意思,得知她四處蒐集他的畫像,他便下了禁制,但凡有人畫了他,畫像便會自毀,不過這禁制對澤言來說卻是無用的。
兩人騰雲駕霧朝著天道宮飛去,在路上偶爾會遇見路過的神仙,只聽他們交頭接耳——
“不是說帝君已經兩百年不曾回過九重天嗎?”
“是啊,昨兒個我還聽人說起過呢,說帝君四處尋找若離的下落,也不知道若離究竟去哪了。”
“帝君回來了可卻不見若離,是不是說帝君已經放棄若離了?”
“應該不會吧,兩百年前無望河邊帝君可是願意以命抵命換取若離的平安啊,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了。”
“真沒想到,帝君卻是痴情種。”
澤言對他們的竊竊私語恍若未聞,齊羽聽完後轉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沉默著。
他們兩人還真是好事多磨,希望這次之後能一切遂願,也不枉了他們之間的一片深情。
若離醒來時已是日曬三竿。
門中與她年紀相仿的弟子天還未亮就起床做早課,飯畢便隨著各自的師父修煉,因若離的師父在她還未記事之前就離了世,在師尊的允許下,她的術法修煉便落在了錦煜身上。
錦煜對她向來嚴格,可是今日居然破天荒的沒有在天未亮時就把她從床上抓起,直到日曬三竿她才醒來。
“嚯”的一聲,她掀開了被子,自己穿上了衣服,在床邊伸出小短腿,一躍而下就朝著屋外走去。
偏院裡靜悄悄的,
“師兄——”,她扯開嗓子四處叫喊著,片刻後都得不到回應,她苦惱的撓了撓頭,師兄去哪了?
“咕咕......”
“哎......”,她的小手附在肚皮上無力的搓了搓,這個時辰早飯都過了。
一陣細風拂過,空氣裡飄來淡淡的香氣,若離皺著鼻頭聞了聞,那雙靈眸徒然一亮,她面露喜色的轉過身朝著偏院的一間屋子裡跑去。
四方的桌上放了幾碟小菜和饅頭,還有一碗清粥,似乎是避免飯菜變涼,上面還布上了一道禁制,待到她走近後伸手一觸,那道禁制就消失了。
她捧起熱乎乎的大白麵饅頭,低頭猛地就是一咬,一躍到了靠椅上,晃盪著兩條腿,吃的津津有味。
師兄果然是好人。
拿起清粥的小手一頓,視線落在了壓在竹箸下的一張字條上,她拿起一看,字條上落拓行雲的字不就是他師兄的嗎?
——我下山除妖五日內必回,一切都要聽從師尊教誨。切勿偷跑下山,我在你身上下了咒,你不信大可以走出去試試。
內容言簡意賅,毫不拖沓。
若離將字條往桌上一拍,撅起小嘴不悅道,“我真是看錯師兄了,下山居然不帶上我,居然叫我跟那幾個老東西?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