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聽話的閉上了雙眼,不久後丹田處一片白光愈發的明亮。
她無法睜眼卻能感受到置身於一片溫暖之中,腦海一片的空白,與睡著不同的是,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周圍的聲音,這種感覺很熟悉,是靈魂力量甦醒了。
她緊握著的拳也漸漸的放鬆了下來,有澤言在,她無所畏懼。
澤言坐在床邊,握著她從微涼轉為溫熱的手掌。
魔界。
弋川從塔室裡出來時冷豔的鳳眸裡閃起了兩束火苗,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她朝著擎幽的水晶棺走去,纖細的素手攀上水晶棺,邪魅一笑,“哥哥,川兒就快成功了呢。”
她拿起幻影鏡,看著若離在瑾和宮外等待的嬌麗身影,雙眸中的冷意愈發的深刻,水晶棺上立馬結起了一片冰霜。
“想和澤言雙宿雙飛是嗎?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命了!”,她轉身對身旁的侍衛說道,“去把楚淵給我找來。”
不多時,楚淵就出現在了魔宮,當他單腳踏進時就察覺到了空氣中不同尋常的氣息,讓他覺得十分壓抑。
楚淵抬眼看著殿上的弋川,冷聲問道,“找我來做什麼?”
弋川知道他在氣惱什麼,不過就是年輕人性子急罷了,她絲毫沒有將他的無禮放在眼裡,笑道,“當然是有好事找你了。”
“有什麼話就說!”,他最厭煩的就是女子的拐彎抹角,哪像若離,有話直說。
她嘆了聲氣,從殿上走了下來,站在楚淵面前,雙手搭在他的肩上,呵氣如蘭,對著他近在咫尺的唇吹了一口氣,“你這樣倒讓我有些喜歡了。”
他一把推開了弋川,厭惡的看著她,“別給我來這一套,除了若離,其他女子都入不了我的眼。”
弋川冷嗤了一聲,“可惜被你放在心尖上的人壓根就沒將你放在心上,你的真心終將錯付,值得嗎?”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如果你讓我來這裡只是為了奚落我的,那我告訴你,你贏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走了。”,說完,他憤憤不平的轉身。
在清辰宮吃癟,沒想到來魔界還要被弋川奚落。
“站住!”
他停下了腳步,側頭看了她一眼,“還想怎樣?”
“這麼快就忍受不了了,不過就是因為若離的心沒有在你的身上嗎?至於這樣嗎?”,弋川繼續冷嘲熱諷著。
楚淵怒紅了眼,一把抓著她的手腕,手下的力道狠而絕,“你懂什麼,她是我走出幻魂海域最大的動力,如果沒有她,就不會有今天的我!”,在他心裡,若離一直是特別的存在,甚至比情愛還要濃烈。
“啪!”,弋川一把打掉了他的手,冷笑道,“我不懂?我傾慕澤言的日子足夠你活幾輩子了,你居然說我不懂?呵......”
心在滴血。
她蹙起了娥眉,在隱忍著痛楚,她從不在外人面前落淚,然而心裡的苦卻無處宣洩,折磨得她只好藉助煉化異火的痛來將那份刻骨的疼痛掩蓋下去。
還有什麼比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喜愛的人絕情的對自己出手還要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