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我們還是快回去吧,九重天上有亂咬人的野狗,萬一回去晚了遇見了可就麻煩了。”,想到若離頸項上的紫紅色痕跡是因為野狗而來的,她就有些害怕。
齊羽暗暗的笑了笑,然而卻裝作一本正經的說,“你還太小,不懂,九重天上的野狗也是挑人咬的,並不是見誰就上,有些野狗還挑食,為了守到獵物甘願等待百萬年。”
九重天還有這樣的野狗存在?子衿再一次覺得自己孤陋寡聞了。
不過,齊羽的一句話卻讓她的心情很不美麗,“神君,你說我還太小,難道你一直將我當作孩子看待嗎?”
對上她有些受傷的目光,齊羽一愣,撇開了眼睛,“對於我來說,你的確是太小了,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最容易誤入歧途,有很多事情還不明白。”
子衿的心再次受到了打擊,“神君你錯了,子衿雖然才疏學淺不如傾衣上神知書達理,但我明白的事情很多,其實我對你......”
“子衿!”,齊羽提高了嗓音截下了她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他轉過身來,桃花眼裡不復往日的春風十里,此刻布上了子衿陌生的心寒的冷漠,他漠然的說,“你自然是比不上傾衣,身為廣華宮的神侍,本君希望你能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你應該清楚。”
“神君,我......”
“本君還有事要去花神宮,你自己回去吧。”
他絕然的離去,在轉身的一瞬間瞥見了半空中滴落下的熒光,卻依然無法令他駐足停留。
他知道了,他一定是知道了......
子衿跌坐在椅子上,將臉埋進了手掌中,串串晶瑩的淚珠從她的指尖滑落。
也是了,一向聰明的他怎麼會看不出她的心思,是她自己太笨了,以為能做到瞞天過海,卻不知早已被人看穿了心思。
他一定是憐憫她無家可歸,所以才不將事情挑明,讓她繼續留在廣華宮裡。
可是她卻拿自己和他的心上人做比較,他那個人最是護短,定然將傾衣上神放在了心尖上,是不可褻瀆的存在,才會在她拿自己和她比較時勃然大怒,將話委婉的說開。
“呼——”,她走出了清辰宮,抬手擦了把臉上的淚花,望著深邃的星空。
昨夜是她入廣華宮以來最幸福的時刻。
倆人沒有言語的緊緊靠坐在一起,他不曾讓她離去,也沒有人來打攪他們,他們就一直坐在九天下的星雨下,直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下,直到她在他的肩上睡著了。
美好的,讓她覺得那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場夢罷了,或許,真的只是一場夢而已。
澤言殿內。
若離坐在案前翻閱著手中的卷籍,從前她最不喜歡看書,每每被母神逼著也只是好幾個月才看上半卷,且看過之後就全忘記了。
如今她十分認真的翻閱,遇到不懂的地方還會主動找澤言詢問,當然,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