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外,若離焦急的等待著,婉月從拐角處走了出來,也追隨著若離的視線而去,心裡愧疚難當。
“撲通!”
一道悶響將若離的思緒拉了回來,她回過頭來只見婉月跪在地上,垂低著腦袋。
在離開削骨崖時,若離將婉月也帶了回來,也算是答謝她不向弋川揭穿伏奇的真正主人是澤言這件事。
她微微蹙眉,沒好氣的說道,“婉月,你這是做什麼?你要跪的人不是我,應該是琪心!”
“我知道,只是我害怕,太子妃她不會有事吧?”,她抬起了頭,看了一眼依然緊閉的房門。
若離抿了抿唇,“有帝君在,不會有事的。”,這話倒不是為了安慰婉月,是她相信澤言定能救回琪心和孩子的性命。
婉月懸著的心這才好受了些,她看了若離一眼,目光閃爍,“若離,對不起,是我將有關你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弋川,否則她也不會知道楚淵對你有意,也不會知道太子和太子妃是你重要的朋友,對不起。”
若離原還在想弋川的本事真是了得,一抓一個準。
不論是楚淵還是琪心或是境北都是她的軟肋,原來,這些都是婉月告訴她的。
眼下她已經不想再追問了,淡淡的說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再談論這些已經沒有了意義,你若真有心就替琪心默唸心經,以保她平安吧。”
這時,齊羽從外趕了過來,見到婉月跪在地上先是一愣,連忙走近問道,“怎麼了這是?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給你的達摩鈴呢?”
“被弋川拿走了。”,若離如實的將昨晚的事情一一告訴了齊羽。
齊羽眉頭一皺,那瘋女人果真是魔界的,心腸如此歹毒,連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簡直是喪心病狂。
還有那個楚淵,還好澤言及時趕到,否則若離就要嫁給楚淵那混小子了。
“如果澤言沒有及時回來,你不會真答應他了吧?”
若離沉默,當時的情形容不得她半分的猶豫,少有差池,琪心和孩子的性命就沒了。
齊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幸好,幸好,否則澤言非扒了我一層皮不可。”
他低頭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婉月,嘆了聲氣,“起來吧,跪著能有什麼用呢,知道自己錯了就好好回龍宮懺悔。”
婉月還是沒有依著他的話站起來,她想確保太子妃無礙了再離開,九重天,她已經是沒臉再呆下去了。
而且,她身上還中了毒,與其讓人看見自己毒發時的狼狽模樣,還不如躲回到龍宮,要死也要悄無聲息的死。
這是她僅存的,最後的一絲尊嚴。
日薄西山,澤言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若離見狀立馬迎了上去,拉過他的手詢問道,“怎麼樣,怎麼樣,琪心怎麼樣了?”
澤言一笑,“自己去看看吧。”
若離一聽,心下一喜,也顧不得有旁人在場,踮起腳尖就在他的臉頰上印上一吻,紅著臉低下了頭,小聲說道,“補償你的。”,說著,逃也似的跑進了房間。
“嘖,大庭廣眾之下調戲你,你怎麼也不管管?”,齊羽搖頭,調笑道。
澤言眉梢一挑,“本君樂意給她調戲,你有意見?”,他轉身看著坐在床邊的若離,她動作細緻溫柔的扶著琪心坐起來,靠在床上的軟墊上。
他和齊羽一樣,從未見過這樣的若離,不免也多看了幾眼,齊羽喚了幾聲他都不曾聽見,直到齊羽拿著手肘捅了捅他,“要看回去再看,事情辦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