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言輕笑一聲,事不關己的說道,“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若離,你看看他,明知道我在下面還施術攪得河水翻騰滾動,還讓不讓人睡個安穩覺了?”齊羽一面向若離告狀,一面不忘怒瞪著澤言。
睡覺?這下若離可就糊塗了。
她不解的問,“怎麼不在廣華宮睡,再不濟也不用睡在河底啊?”
齊羽頗為不耐的說道,“別提了,說起來我就心煩,我昨晚就來這兒了,本來睡在河底好好的,偏偏來了一波波你儂我儂的人,折騰得我只好封住六識,這才睡了個安穩覺。”
原來他方才的狼狽樣是這麼來的,封住了六識後就連神力也會暫時封上,所以在澤言施術時他才一時半會兒吃了虧。
齊羽氣不打一處來,“大清早的,怎麼這麼有閒情逸致?非得在你徒弟面前賣弄是嗎?”
“還真被你猜中了,不過本君這是實力,雕蟲小技才叫賣弄罷了。”澤言輕挑眉梢,微笑道。
“嘚瑟!”齊羽嫌棄的白了他一眼,又是一陣頭暈眼花,“難受死我了。”
若離非但沒有表示同情,還笑道,“誰讓你好好的寢殿不回,卻偏要睡在河底下呢?說說吧,到底怎麼了?”
“可別說是躲情債啊?”澤言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齊羽時常躲情債,這件事情在神界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別人多情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齊羽倒好,片片都沾身,躲避不了的時候就躲進了清辰宮,那些神女仙娥見狀只好作罷。
“哎...”,齊羽嘆了聲氣,眉頭緊鎖,削薄的唇瓣緊緊抿成一條線。
難得見到齊羽這番模樣,澤言和若離對視了一眼,皆是不明。
“算了,別提了,這事以後再說吧。”,齊羽嘆了口氣,才將緊鎖的眉頭舒展開,將話鋒一轉,“用御水術來哄小徒弟,還虧你想得出來。”
齊羽已經不記得多久沒見澤言施法了,這幾萬年第一回驚動天地的施法竟是為了哄小徒弟,果然是墮落了。
若離抿嘴一笑,澤言方才順著齊羽的話說是為了顯擺,他倒當真了,莞爾一笑就解釋道,“是我要修煉御水術。”
“原來是這樣,那也不必......”齊羽收住了話尾,以若離現在的修為,怎麼可能施展得了那麼強大的御水術,充其量能掌控好水勢就已經是不錯了。
他斜眼看了澤言一眼,見他神色淡淡,他能想到的就是,澤言明面上是為了教若離御水術,實則還真是為了在小徒弟面前顯擺一把啊!
沒想到,哄女人的招數真是手到擒來啊!
“呵呵,小離子啊,你師父擅長的可不僅僅是御水術,比方說布雨術,你要成為水神,這也是必學之一。”
聞言,若離眼前一亮,坐了下來,“等我學會了御水術就學布雨術,這事急不得。”,她的修為實在是太低,一次性學兩種術法,實在是太為難了。
齊羽不贊同道,“怎麼不急,你不急,可有的人急啊!”
澤言神色依舊淡淡,在看若離時,才有了一絲柔情。
若離自然明白齊羽口中說的‘有的人’指的就是澤言了,不過習術法的人是她,澤言沒有理由著急啊。
“什麼布雨術還須得急著學?”她看著澤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