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澤言說過曾在無事時會來此住上幾日,她心底就湧起陣陣心疼,在遇到齊羽之前,那些年他都是一個人走來的。
好在,她回到了他身邊,以後,再也不讓他一個人。
可是他方才似乎是氣惱了,不然怎麼會無故丟下她一人在木屋裡。
她的心底隱隱有些不快,越想越煩悶,她站起了身子,朝著木屋外走去,木門外還有一塊木板的空地,在最邊緣上圍了一圈的柵欄,高度到她的腰部上來幾寸的位置。
此刻已入了夜,月光如洗,灑滿了整個天淵,不知道澤言去了哪裡?
若離站在柵欄邊朝四處望了望,直到看到了不遠處閃爍著的盈盈水光,以及那抹白色的熟悉的背影。
她飛身下樹,朝著那處水潭走去。
幻洺天淵,澤言曾是帶她來過的,不過彼時的她因為同萬獸林裡的赤金飛蟒博鬥身受重傷而昏迷不醒,並不知曉自己曾來過。
倚靠在水潭內的石塊上,澤言嘆息的閉上了雙眼,想起方才的一幕,腹內燥熱的火苗又重新燃燒了起來,他緊鎖著眉頭,身子向下滑,將整個人淹沒在水潭裡。
從林子裡走出來的若離見到眼前的一幕,眼底閃過一絲懊惱,緊咬著嫩紅的唇瓣,眼眶酸澀,急速飛了過去,二話不說的跳進了水潭。
澤言聽到了響動,坐了起來,來不及掩下的訝異落在若離的眼裡,就完全變了味。
“澤言,你混蛋!”她跳下水來一個沒站穩撲到了澤言的懷裡,握緊拳頭就砸向他。
澤言微微蹙眉,任由她砸著也不吭聲,只是眉眼沉沉的看著她。
“怎麼不說話了?”,若離氣惱不過,又是一拳頭,“不就是啃了你嗎,你至於如此生氣,就跑到水裡憋氣嗎?”
他深深的蹙眉,抓過她的手,將她拉近些,沉沉問道,“我何曾氣惱你了?”
她看著他深沉的目光,氣焰一下子就全消了,低低的問,“你真沒氣?”
他捧起她的臉,鎖著她泛紅的眼眶,自責不已,他將她一人丟在木屋裡,不過是因為生怕一時控制不住才跑到此處來泡水潭。
沒想到,倒讓她誤解了。
“是我混蛋,沒有顧及你的感受,我真的不是氣你。”他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輕聲說道。
“那你為何這麼做,還將整個人泡到水裡,憋不死了不起是嗎?”
“那你呢,方才身體是不是不舒服?”澤言反問。
“我......”,的確是不舒服,在藏書閣那次她的心底還只是煩悶,不知為何,方才心底卻多出了刺痛感。
“為何不告訴我,你大可以將我推開。”,如果不是他發現的及時,她是不是就要忍受著?想到這裡,他心裡就生出了一陣寒意。
“我,我可以忍著,並不是很痛。”若離低下了頭。
她的青絲溼了大半,溼漉漉的搭在臉頰兩側,凌亂又不失美感。
她的話沒來由的讓他有些惱怒,更多的卻是心疼,他惱怒的是在她身上動手腳的人,心疼的是她的傻。
“以後,莫要忍著,但凡有難受的地方都要告訴我,知道嗎?”,他攬過她,哪捨得責備她。
若離在他的懷裡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又為何躲進水潭裡,還說不是為了避開不見我?”
澤言啞然,“的確是為了避開你,但不是不見你,我忍忍就過去了。”
聽他這麼一說,若離緊張了起來,拉著他的手將他從頭到腳瞧了瞧,一邊問道,“你哪裡痛?好啊你,只顧著我的感受,那你痛了怎麼也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