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澤言說出看似無奈的話,但齊羽知道,他定是心中早已有了打算,有了完全之策才會想出用這樣的法子。
“何時動身?”
澤言的視線落在了齊羽的身後,那裡一身白衣的女子緩緩而至,不似初見時的稚嫩,即便只是一襲簡單的白衣,如芳華的氣質已漸漸顯現。
他唇角微揚,“明日。”
若離過來時欲言又止的看了齊羽幾眼,不過終究沒將話問出口。
她方才好不容易哄得子衿不再落淚,這會兒已經在偏殿睡了過去。
之前明明很親近的兩個人,怎麼突然間就變成了這樣?
子衿單純又簡單,更是不敢向齊羽表明心意,看到她糾結難受落淚的樣子,若離心裡也不是滋味。
其實按照齊羽的聰明,和子衿的簡單,他應該早就看明白了子衿對他的意思了吧。
但有些話,她不便多問,而且依照齊羽的性子,他定是不會說的。
唯有一點她可以肯定的是,子衿一定是誤解了齊羽神君和傾衣上神的關係,雖然兩人看似親密,但齊羽看傾衣的眼神並不像是看待心上人的,反而更像是一種欣賞。
“子衿她在偏殿睡著了,神君若是要走的話,我去將她喚醒吧。”想了一會兒,她決定還是先不問了。
睡著了?剛才不是在哭嗎?
看來,還是女人懂得哄女人。
齊羽站了起來,朝著偏殿的方向望去,修眉微微蹙起,“不必了,我帶她回去。”,無聲的嘆氣,麻煩的丫頭。
他抱著子衿出來時,若離看著他的背影,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開口了,“神君,子衿她,她是個好姑娘。”
齊羽身形微頓,側過臉,微微一笑,桃花飄落,有些落寞一閃而過,“我自然知道她是好姑娘,可小離子,我不是個好男人。”
最終,齊羽抱著子衿化為了一道金光,如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一瞬而過。
他說,他不是一個好男人。
是啊,他的桃花開遍神界,時常到清辰宮來,一部分是來找澤言解悶下棋或是釣魚,一部分則是為了躲避他在外的桃花債。
可即便是這樣,若離覺得他絕非壞男人。
澤言垂眸,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牽過她的手,淡淡說道,“他有他的顧慮,自然也是有分寸的,你不必擔心他會把子衿趕出宮。”
“嗯,我知道,可是子衿真的很喜歡神君,我看的心疼。”,若離心裡是有些內疚的,當初若不是她勸子衿不要氣餒,那子衿是否就不會陷得這麼深呢?
但子衿同她一樣是個死心眼,想要讓她放棄又談何容易。